來,本也不是來交友的。
約莫胡道士是個後來湊進來的人,坐到了頗為靠邊的地方,薛雲卉覺得很好,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中,直奔胡道士左手邊坐下了。
她這麼一坐,又從袖中掏出石子往地上寫畫起來,比之其他人囉囉嗦嗦的好幾項本領,她只四個大字——看相算命。
看個相便能算命,既不摸骨,也不測字,連卜算都免了去,不是真高人,便是大忽悠。
只四個字落了筆,橋上幾人都笑了。
“呦,我今兒給咱們橋上卜了個謙卦,我心道這麼非吉即利的卦應哪兒了,真沒想到,竟來了個高人!”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道士捋著鬍子,拿話兒呲打薛雲卉。
薛雲卉不認識他,也不在意,只自己念自己的經,誰都不理。
一旁有人氣性大,嚷了起來,“懂不懂規矩?!這保定南橋也是你個遊方道士能來的?!滾菜場去還差不多!”
他一嚷,眾人都鬨笑起來。
薛雲卉兀自不動,好似沒聽見。她呢,是對著胡道士來的,其他人呲打她兩句,一概不放眼裡。
見她充耳不聞,更不生氣,幾個道士都有些坐不住了。
那個氣性大的撐了腿要起身,不過還沒起來,便被一旁那瘦削老道壓住了。
瘦削老道壓了他,小眼一眯,盯了薛雲卉一息,目光又便她身邊掃去。
他朝胡道士使了個眼色,胡道士本沒出頭,這下也得出頭了。
胡道士放下手裡把玩的核桃,站了起來,離了自己的攤兒,兩步走到了薛雲卉臉前。
“這位道長,看不看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