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走。
這是正經對待的樣子,薛雲卉心放下不少。
衛家的花廳頗有些涵養在裡頭,花廳掛的幾幅畫並非是常見的四季花樣,薛雲卉辨出來一幅好似忍冬,另一幅像是扶桑,約莫花廳兩側掛的四幅圖皆是藥材之花,那倒是符合這杏林世家的盛名。
阿蕎很是乖巧,薛雲卉也不急不躁,飲了幾口茶,見著人影晃動了幾下,環佩聲漸至,幾個一般打扮的丫鬟簇擁著一位年紀稍長的婦人和一位少婦來了。
薛雲卉連忙帶著阿蕎起身,定睛一看,那少婦正是衛慕堂嫂大程氏。大程氏這邊也瞧見了她,頗為意外地挑了下眉,又微微彎了嘴角,沒說什麼。
薛雲卉暗歎,她沒點出自己是曾去過她家的道人,真是好涵養,如若不然,說不定衛慕的母親要誤會幾分。
薛雲卉朝她一笑表示謝意,這邊衛慕的母親何氏便已然打量起薛雲卉姑侄二人來了。
何氏不過三十五六歲,衛慕說她母親比父親本就年輕四歲,再加上保養得當,她母親同他父親一道出門去,有人問是否是繼室,還有人問是否是長女,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何氏出身藥商之家,雖是商賈出身,卻也同大程氏一般,一副大家做派,薛雲卉自然不能拖累了薛雲滄,只淺笑著,任何氏打量。
何氏也不好過多打量姑侄二人,笑著點了兩下頭,只她眉間隱憂時而顯現,薛雲卉看得清楚。
何氏開了口,先說了兩句醫者救人原是本分,薛家人不必太過客氣親自上門云云。這番薛家三人上門,正是打了這個“登門道謝”的藉口,何氏這麼說,薛雲卉自然曉得她先客套一番,才好切入正題。
果然,她說完,略抿了口茶,便朝她問道:“道長平日裡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