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這話說得,正中薛雲卉下懷。先在武家父母那留個好印象,回頭再說破自己被逼成妾的事,也容易讓人接受些。
先入為主的印象,總是不容易改變的。
薛雲卉面上仍是受了氣受了委屈的樣子,鄒嬤嬤又好言哄勸了一番,此間事了了,涿州來的一行人,便趁天色尚早回去了。
回到涿州,自然要往武家走一趟,把今日的事都回給武夫人聽。
薛雲卉當仁不讓。她忙活了這一日,等得可就是此時了。
武家還是那個武家,只是這一次去的卻是後宅,見得是百戶夫人。
鄒嬤嬤自然先一步進去說話,她是個辦老了事的人,怎麼回話對自己更有利自然最清楚,薛雲卉放心,站在外頭跟梁星小聲囑咐了幾句。
梁星點頭道都記下了,轉眼鄒嬤嬤出來了,便領了二人進去。
有安息香悠悠飄蕩在空氣中,這個香味頗濃,薛雲卉覺得微微有些刺鼻。
武夫人不到四十歲,身材發福,面容看起來比武百戶顯得年紀大些,穿著棗紅色亭臺樓閣的褙子,神情略顯得疲憊。
薛雲卉目光下房中轉了一下,見著屋裡擺了一不少零散的物件,心道,女兒要成親了,武夫人這個做孃的最操心。
鄒嬤嬤引薦了這師姐妹二人,那武夫人見著她二人這般年輕,略有些意外,卻依舊禮數周到。
一般人都是這樣的,畢竟玄之又玄的人和事,敬著些,總沒錯。似袁松越那樣的人,並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