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見著魏方才十二三的樣子,沒什麼架子,趕緊同他攀近乎,“大方老弟回去吃酒便是,咱們肯定給侯爺看好!”
魏方搖頭,“不行不行,侯爺吩咐了我,就是我的事了,不能偷懶。”
他這麼一本正經一說,鹹子愣了一下。
怎麼,還真是個兢兢業業的?
鹹子乾笑了兩聲,誇了他兩句為人勤勉之類的話,就把薛雲卉兩個掖進了馬車。雖然客棧和酒樓只隔了一條街,可不敢讓別人瞧見,他們得從後門走才行。
馬車這麼一顛,薛雲卉有些回過神來了。
袁二派魏方過來,肯定是要對她嚴加看管,可她就這樣聽天由命了不成?
被袁二捉回去當所謂的“妾”,那境地還不如擼了毛的雞呢,連個飛天的盼頭都沒有了。
她心下惶惶,胳膊被顧凝無意撞了一下,突然腦子清醒了不少。
對了,她不是一個人,還有顧凝呢!
……
侯爺下榻的地方,果然不能同他們一般,是這客棧的頂層。這幾乎半層樓的空都打通了佈置,連普通人家都不如這排場,怪道周百戶沒請袁松越往家去,反而請他在此處落腳。
這麼大的地方,不放上兩個專司伺候的,也是可惜了。
薛雲卉和顧凝甫一被送進了房間,魏方便道:“侯爺吩咐了,得給他倆綁上,免得跑了。”
鹹子連忙道好,心想侯爺竟這麼中意,這今兒夜裡,還不知道折騰成啥樣的。
他暗搓搓地覺得自己下的軟骨散分量應該正好,不至於讓那兩個人亂撲稜,也不至於把那倆弄得軟趴趴的,讓侯爺沒個興頭……
他親自給薛雲卉兩個上了繩,“這是侯爺的意思,兩位小爺別怪咱。”
“哼!”薛雲卉斜了他一眼,“本來就渾身痠軟了,再綁這麼緊,我看我倆也撐不了多久了,兩條人命也不是玩的……”
鹹子聽她拿話呲打他,趕緊好言道歉,“看小爺說的,咱們行伍中人,下手沒個輕重,小爺可別怪。咱們松點就是了。想來小爺也看見了,侯爺中意著二位呢,以後小爺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提點咱們!”
他絮叨著,手下果真輕了不少,薛雲卉和顧凝雖是綁著,可明顯感覺鬆垮了。
鹹子做完事,又同魏方套了兩句近乎,魏方年紀還小,他捧著也聽不出來,只仍舊一副只聽侯爺話的樣子,時不時冒兩句傻話,把鹹子噎得一愣一愣的。
就如這會兒,鹹子笑嘻嘻地說:“大方老弟這般年輕就是侯爺近身侍衛了,武功定然十分高強吧?”
魏方“嗯”了一聲,“我是今年開始跟侯爺鞍前馬後的,侯爺看我功夫練得好,說我如今這功夫,兩三個百戶都奈何不了我!”
大寧的百戶不是軍功累上來的,便是世襲的,前者實打實的從屍首上站起來的,後者更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從小錘鍊,等閒五六人近不得身。
魏方這麼一說,作為百戶的外甥,鹹子這臉色僵了一僵。這話要讓他舅聽見,指定得揪著這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討個說法,問他是不是瞧不起人?
可惜人家是侯爺眼裡的寶貝,心肝兒似的,當差的時候還有閒暇吃糖葫蘆,便是他舅真在這兒,恐也只能賠笑吧。
鹹子覺得場面話僵說也說不下去了,客氣了兩句走了。
這邊薛雲卉呢,卻仔細瞧了魏方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