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查來,回頭一想,又將武茗的兩個貼身大丫鬟喊過來問話。
兩個丫鬟一個叫朱荷,一個叫紫櫻,兩人也都聽見方才的話了,如今又被知州叫到人前來問話,紅腫地眼睛都露出了惶恐之情。
薛雲卉在知州面前跪了半日,早已不耐煩了,正好趁著這二人過來,順勢站起,退到了一旁。
她這略有動作,兩道冰涼的目光便射了過來。
薛雲卉連看都不看,便曉得是誰。
他恨自己,也許是恨她害死了武茗,也許是恨她沒立即替他頂缸,到底是為何,薛雲卉也分不清楚了,尤其在他說“除了你,還有本侯”之後。
薛雲卉一頭霧水,也不想去琢磨箇中緣由,她現在只想知道,武茗為什麼會中毒身亡,又是誰害的她?還能不能把自己撕掠開來?
“武姑娘定是今早服下的這毒藥,你們兩個都不知不覺麼?沒人看見?也沒人見著那藥?!”
知府問話,兩個丫鬟嚇得直抖。今日一早是紫櫻當差的,朱荷不過服侍武茗起了身,就下去了。
因而她朱荷當先道:“奴婢今日不當差,昨兒夜裡,也不是奴婢守得夜!奴婢不知道!”
她說的不假,說完還往後躲了躲,單把紫櫻顯了出來。
紫櫻喉頭發乾,她不敢亂說話,若全推說不知,也是她當差懈怠。她拼命去回想今早發生過的事,忽的腦中閃過了什麼,讓她神思一凜。
“大人,奴婢想到一件事!”
“何事?快快說來!”
“奴婢記得,用過膳後,姑娘便回房內拿了個小木匣子,奴婢沒見過那個,還問了一句,姑娘說沒什麼,就讓奴婢出去了,自己在屋裡有半盞茶的工夫,又叫了奴婢進屋續水!”
她這邊落了話音,那朱荷連忙也道:“奴婢……奴婢也想起來了,昨日晚上,奴婢就見著姑娘拿出來一回,奴婢當時在給姑娘端水,便沒問!”
知州聽了,一雙眼睛亮起精光,“那還等什麼,快去找來!”
兩個丫鬟得了令連忙進屋去了,沒得多時,屋裡便傳聲說找到了。朱荷當先便小步跑了出來,手上捧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