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後門都站了人,薛家被人圍了。
翠娘嚇得抖了手,“姑娘,這是什麼人呀?怎地圍了咱們家?”
她問話的這個當口,薛雲卉已是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一把拉過翠娘,低聲道:“看著像瑞平侯府的人。”
瑞平侯府的侍衛大多都穿著黑衣,只不同等級襴邊顏色不同,薛雲卉也和袁松越遭遇好幾回了,這個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翠娘一聽是瑞平侯府,倒抽一口氣,“他們……莫不是要把姑娘抬進府裡去了?”
薛雲卉方才還琢磨不出他們要做甚,如今武茗沒了,袁松越再找下家也得好久,怎會急著納妾,她想當然覺得自己多半一時無虞了,因而這會瑞平侯府來人圍了薛家,她倒是一心想著會不會又扯了人命進去。
翠孃的話,對薛雲卉可謂是醍醐灌頂。
不會是真的吧?
難怪銀子在家門口掉了一地!
挨千刀的袁二,這是不按常理出牌了!
她暗罵了句娘,面上警惕之色更濃,左右又瞧了一遍,見外面站的都不似主事的人,主事的人肯定進院子去了,心下越發沉了。
“這樣,翠娘你先回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若有人問你,便說我往京城施為去了,兩三日才得回。然後找機會同大哥提一句,我去那邊炒貨鋪等著。”
她指了指巷口,翠娘連忙道好。
然而還沒等翠娘邁出一步,薛家的門突然開了,一高挺男子從門裡大步走了出來。
薛雲卉一眼認出了他,正是袁松越身邊那個侍衛,她記得還問過高來家的,說是叫冷成。
他怎麼自己出來了?
是不是袁二沒來呢?
再者,冷成出來了,直接吩咐了一句“看緊薛家”,便牽來馬,帶了四個人,疾馳而去了。
他這是……要走了?
薛雲卉疑惑,她知道薛雲滄定是說了什麼將這冷成支走了,如今要緊的是,她要趕緊問一問薛雲滄,瑞平侯府的人到底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