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下鬍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昨兒有個事兒,我倒是聽老鄧提了一嘴。”
薛雲卉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關老道示意薛雲卉坐了,壓了聲道:“老鄧前幾日就被柳婆子叫走了,說是給一家要嫁的閨女,看夫家的宅子去。”
柳婆子是涿州有名的牙婆,跟他們幾個也有些交道,常替大戶人家介紹幾個活計給他們,似替要嫁的姑娘看夫家的宅子,也是常事。
夫妻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什麼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不存在的。
所以,出嫁之前女家派人看看宅子,明著說添置些合適的嫁妝,實則動動擺設,改改風水,讓自家姑娘先佔了上風。這等事情,他們這常在城中行走的,自是做慣了的。
“把老鄧招去了?這可是個好差事。”薛雲卉道。
“招是招去了,可人家沒相中老鄧,給退回來了,說是要去福清觀尋體面的道長,看不上咱們呢!”關老道咋吧了嘴,嘖了兩聲。
“呦,這麼排場!”薛雲卉撇了嘴,正想問一句誰家,話頭又被劉老道劫了去。
“要我說,老鄧就是被馮瘸子連帶了。不然以老鄧的本事,人家能看不上?”
薛雲卉聞言側了眼。
這馮瘸子是西邊淶水縣人士,同他們幾個一樣營生,只不過那馮瘸子嘴上厲害,真本事卻不精,在淶水名聲也一般般,有時候倒是往涿州這邊,騙騙不知他的人。
老鄧和他一道過去,被連帶了,一點都不出奇。
關老道說正是,“咱們還是在平頭百姓家施法論道吧,富貴人家事情多,不去也罷。”
“誰家啊?有來頭的?”薛雲卉好奇。
“可不是?就是那個……”關老道欲回她,可話到嘴邊,忘了人家姓什麼,哽住了。
劉老道這邊替阿蕎正了正持劍的手臂,那邊接過關老道的話來,隨口道:“武百戶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