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馬吉翔就和蜀藩是不死不休了。
“那你的意思是?”李定國皺眉道。
“拘捕鄒簡、陳建、劉玄初等人,斬首示眾,以正朝廷法度!以示晉王之威!”
李定國聞言雙眼陡然睜大。
他在北盤江戰敗後威望掃地,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而為了保持威望,沒有其他招數的話,也只能在政治上發力,透過立威來彰顯出自己的威嚴了。
有時候人一旦地位高了,就受不得半點的冒犯。
不要說李定國這種位置的人了。
有人想就算是隻戴上一個袖章,有人頂一句那都是天大的冒犯,會讓他怒火三丈。
李定國身為晉王,自有其威嚴在。
陳建和鄒簡臣三番五次的主張北上,和自己的路上相左,這顯然是已經有取死之道!
“晉王,現在朝廷人心不穩,若是放任蜀藩興風作浪,只恐後患無窮,唯有快刀斬亂麻,用陳建和鄒簡臣的人頭來穩定人心才能匡扶天下啊!”金維新也開口道。
李定國細思了一番,現在他威望盡失,人心不穩。
要是任由蜀藩跟自己對著幹,只怕是其他人也會生出心思來。
只有拿陳建和鄒簡臣的人頭來立威,才能恫嚇群臣,威懾宵小!
所以想到此處的李定國也決定像孫可望一樣,在打了敗仗失了威望後在政治上發力了。
只不過孫國主在岔路口後折騰的是永曆朝廷,李定國在北盤江後決定折騰的卻是曾經的戰友,曾經的大西軍老兄弟。
“陳建和鄒簡臣等人屢屢放肆,不殺不足以平人心,孤這就去面見皇上,請聖旨斬此亂臣。”李定國緩緩開口。
金維新和馬吉翔聞言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其實李定國若是想要消滅蜀藩,最好的方法就是快刀斬亂麻,直接殺之。
可他雖然有假節鉞的權力,但那也是在大軍出征之時。
現在是在昆明,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
大軍出征之時,李定國可以假節鉞,殺將領,殺官員。
但是現在他要是直接在昆明殺了蜀藩眾人的話,卻違反了朝廷的法度。
雖然這種事情孫可望不介意,但李定國還是會介意的。
lt;div css=tadvgt; 所以雖然結果沒有變,但該請示得請示,該發的聖旨得發,該走的流程得走。
畢竟忠臣和逆臣還是有點不同的,李定國好的就是這一口。
金維新和馬吉翔也是摸清了李定國的性格,所以才沒有繼續多說。
然而問題就出在了流程上。
以永曆朝廷的保密性,在錦衣衛的滲透和重點關注下,其結果自然不用多說。
聖旨還沒出來,錦衣衛已經去給蜀藩報信了。
蜀王府內,一位男子急匆匆地進入其中。
“什麼!李定國真的要動手了!”陳建和鄒簡臣大驚失色。
“李定國已經請出了聖旨,朝廷的天使和百名衛士正在路上,還望二公早做準備。”
“哼!區區百人就敢拿了我們蜀藩,李定國是真覺得我蜀藩是任由他宰割的魚肉不成!”蜀王府內,劉玄初冷笑不止。
“廣平伯,事已至此,沒什麼可說的了,迅速通知諸將,讓李定國看看我蜀藩的厲害!”
“茂暇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麼?”陳建和鄒簡臣嚇了一跳。
“還能幹什麼?李定國如此,大王的遺願註定無法完成,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我蜀王府有三千精兵!先殺了李定國的百名晉兵,然後一把燒了昆明攪他一個天翻地覆!再組織家眷南下,投奔國主!”
“現在我們能殺幾個朝廷上的袞袞諸公和晉藩將領就殺幾個,好給國主當投名狀!”
劉玄初惡狠狠道。
劉茂暇可是真的毒士,真的的狠人啊。
要是吳三桂能夠聽他的話,咱大清有的是罪受。
而現在由於有孫可望在,劉玄初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及了。
他給蜀藩出的主意並不是直接逃跑,而是要給予李定國和永曆朝廷重創!
“火燒昆明?”鄒簡臣和陳建倒吸了一口涼氣。
“右通政,廣平伯,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李定國已經決定對我蜀藩下手了。”
劉玄初沉聲道:“唯有把局勢攪得越亂,我蜀藩才能安然走脫。”
“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