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州城在吳軍騎兵的呼喊中依舊死氣沉沉,毫無動作。
“他媽的,你們這些狗雜種,快開城門!”
眼見如此,一眾吳軍殘兵紛紛在秦州城下叫罵了起來。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辱罵,秦州城卻依舊毫無動靜。
吳三桂見狀也是握緊了拳頭。
他知道自己如此,秦州城是不會為自己開門了。
“走吧,要是本王還有大軍,那麼秦州城倒是還可以進。”
“可惜本王如今只有一千多殘兵了。”
“這些兵馬既然打不下秦州,他們又如何會為我這個淪為喪家之犬的周王開門呢?”
“他們沒趁著本王兵敗力窮,出城相擊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自嘲一笑,眼神中盡是苦澀。
而高得捷等人跟隨他突圍的吳軍將領們也是一個個低下了頭去,沉默不語。
吳軍將士一個個調轉馬頭,帶著滿身的疲憊幽怨地離開了秦州。
高得捷親自帶著一百名騎兵在前方為吳三桂開路。
最終在一處村莊內,高得捷劫掠了所有的糧食。
並接引吳三桂前來落腳。
吳軍將士升起了炊煙,宰殺了豬羊。
暫時飽食了一頓。
待數個時辰後,吳三桂督促自己的部下起身。
一千多吳軍殘兵護衛著他這位周圍繼續西行。
一路上路過伏羌、寧遠、鞏昌、渭源。
各地守軍皆閉門不納。
甚至鞏昌府的守軍眼見吳三桂只有千餘殘兵,竟然還派出兵馬試圖襲殺吳三桂。
吳三桂勃然大怒,親自披甲上陣。
帶著吳軍殘兵斬殺鞏昌府守軍數百,這才讓震住了鞏昌府的官吏、士紳。
而後吳三桂帶人在鞏昌府下耀武揚威,殺馬而食。
繼而帶兵北上,日趕夜趕來到了蘭州。
在蘭州城下,當地的官吏和士紳見吳三桂落魄也是閉門不納。
並且也效仿鞏昌府之舉,派遣數千鄉勇團練出城截殺。
吳三桂見狀也是怒髮衝冠。
他又一次親自上陣,帶著吳軍精銳在鄉勇之中左衝右殺。
將數千蘭州鄉勇衝得七零八落,所死者高達千餘人。
蘭州的官吏和士紳見狀不敢再戰,連忙據城死守。
吳三桂也無可奈何,只得在城外挑選了一處村莊暫時落腳。
此時此刻,一千多吳軍一路上掉隊、逃散、病死、戰死者高達十之五六。
吳三桂僅剩下最後的五百多人。
“屏藩,之茂,你們可一定要來啊!”
村莊之外,吳三桂站在一處山頂上,翹首而望。
期待著在陝北的王屏藩和吳之茂能夠帶著大軍前來。
因為只有如此,他才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要不是單靠自己手底下的五百多號人。
又如何能夠逃出塞外,前往西域容身呢?
沒有兵馬,就算葉爾羌汗國能夠收留自己。
可待孫可望的兵馬一到,只需一紙文書。
葉爾羌汗國就必然送出自己,以結孫可望的歡心爾。
玩了一輩子擁兵自重的吳三桂自然是再清楚這一套不可了。
亂世之中,沒有兵馬,誰都不會把你當回事!
他吳三桂想要活下去,手中非握著一支大軍不可!
就這樣吳三桂在與王屏藩、吳之茂約定的地點焦急的等待。
一連幾日,王屏藩和吳之茂的大軍都沒有訊息。
這讓吳三桂焦急異常。
lt;div css=tadvgt; 鐺的一聲,蘭州城中,新年的鐘聲敲響。
西元一六六零年已經過去,西元一六六一年到來。
整個中華大地上,絕不部份地區戰火已經褪去,百姓正在慶祝新春。
可是在蘭州的吳三桂卻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因為新年之前,這是他給王屏藩和吳之茂約定的最後期限。
要是過了這個時間,二人還沒有帶著大軍前來,那麼必然陝北吳軍出事了。
“王爺,新年到來,弟兄們去搶了一些麵粉,又搶來了幾頭牛羊。”
“給王爺包了一鍋餃子。”
“王爺,你嚐嚐味道如何吧。”
忠心的高得捷捧著一大碗餃子屁顛屁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