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但李定國和白文選卻是輸不起!
在錫波一戰擊破緬軍主力後,李定國和白文選迅速進軍阿瓦。
一面和緬王交談試圖和平接出永曆,一面暗中派使者帶上奏摺聯絡永曆朝廷,試圖內外發力,一舉救出永曆。
然後定國所發的奏摺宛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他憤怒地再次上奏道:“前此三十餘疏,未知得達否?今此緬王相約,何地交遞?”
“而諸公只顧在內安樂,全不關切出險一事,奈何?奈何?”
李定國和白文選二人本就處境艱難,迎駕一事永曆朝廷又只在阿瓦等著,自己不動全指望著李定國,這讓這位李晉王憤怒無比。
然而永曆是扶不起的阿斗,在緬甸人的威脅下不僅不敢有絲毫動作。
甚至為了緬甸人的歡心竟然還喪心病狂地下達一道聖旨。
“朕已航閩,後有各營官兵來,可奮力剿殲!”
世人只知道朱祁鎮的叫門。
可誰知道在緬甸,膽小怕死,鼠目寸光朱由榔下達了讓緬甸人剿滅李定國、白文選等忠義之士的聖旨!
李定國和白文選接到聖旨後義憤填膺,心寒不已,皇帝膽弱如此,他們此時已經心寒不已了。
“皇上,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李定國握住自己的胸口,痛苦道。
這個皇帝的所作所為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了。
但是李定國仍舊沒有放棄,
他和白文選一面多方籌措,一面重金賄賂緬甸人上疏永曆帝。
lt;div css=tadvgt; 疏雲:“臣所以不敢連破緬者,恐緬未破而害先及於皇上爾!為今之計,令多方委蛇,使緬送駕出來為穩著。”
然後就在此時,又是一道聖旨傳來。
“晉王李定國,鞏昌王白文選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朝廷於藩屬之邦,有始終之誼,待朕甚厚。”
“然爾等無故起兵壞朕與緬王之情誼,唯恐不陷朕與兩宮於不義乎?”
“朕今爾等即可退兵,固守疆土,抵禦清虜。”
“如若不退,視同謀逆!”
這道詔書一下,李定國和白文選仍然繼續進兵,於是便變成了咱大明朝的逆賊了。
朱祁鎮只是叫門而已,而朱由榔既下令讓緬甸人剿滅忠於自己的軍隊,又宣佈李定國和白文選為叛逆。
和他相比,朱祁鎮都算有骨氣的了,畢竟只叫了門而已。
他可沒下聖旨說北京城中的文武是叛逆。
李定國和白文選頂著巨大的壓力,繼續進兵阿瓦,試圖拯救永曆。
而緬甸人在大敗之後,驚慌失措,派兵將流亡朝廷駐地團團圍住,不讓永曆君臣再有與外界接觸的機會,把永曆帝這個奇貨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黔國公沐天波見狀知道情況不妙,連忙邀請原晉王麾下總兵王啟隆前來自己住處商議應對之策。
待至入夜時分,王啟隆應邀悄悄來到沐天波的住處,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周圍,確定四下無人,連忙有節奏地輕輕敲了敲柴門。
很快門就被人開啟了一條縫隙,王啟隆於是閃身鑽了進去。
沐天波正坐在屋內閉目養神,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即在門口戛然而止,緊接著便傳來了心腹家將李成氣的聲音:“老爺,王總兵來了。”
聽說是王啟隆到了,沐天波連忙睜眼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地說道:“快快有請!”
話音未落,就見王啟隆快步走進茅屋,躬身行禮道:“總府大人!”
“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本公正欲與你商議!”沐天波微笑著將王啟隆拉至一張座椅前道:“來,先坐下再說。”
直等到沐天波在自己對面坐定,王啟隆向著沐天波抱拳言道:“請總府大人明示!”
沐天波收起笑容,面色凝重地直入主題道:“將軍乃是我大明柱石,是陛下可以倚重之人,然如今朝堂之上奸臣當道,以至陛下坐困緬邦,日日坐井觀天,依你之見,如何才能脫困?”
王啟隆皺了皺眉:“有我等在朝,總能為陛下遮風擋雨,況且晉王大軍就在不遠,諒緬王也不敢輕舉妄動。”
沐天波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但有傳言緬王正與吳三桂勾結,而陛下身邊沒有兵馬,那緬王若是真起了歹意,想要謀害陛下,我等身死是小,但大明三百年基業就此斷送,豈是我等能夠擔當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