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尚可喜無路可走。
即便是這樣尚可喜依舊不願意降清,而是帶著自己的部眾航海來到登州。
苦苦哀求登州官員能夠收編自己,給自己一條活路。
在苦求大半年,手底下的將士們斷了糧之後。
尚可喜這才懷著諸多的委屈和不滿投降了皇太極。
可以說這位平南王的前半生當得起英雄二字。
可是等他投降之後,他卻成為了滿清最忠實的鷹犬,最忠實的走狗。
很多時候越是老實,越是忠誠之人反叛了之後做出來的事情就越絕!
昔日李自成在造反之前,對咱大明的官員百般忍讓,到了最後實在沒路走了他才決定造反。
可闖王造反之後,他的意志卻是無比堅定,哪怕是在商洛山裡吃草也不願意投降。
尚可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李自成有一些類似之處。
為明將時竭盡全力抗清,可是一旦降清他卻對咱大清至死不渝。
如此讓他投降,這實在是太為難這位平南王了。
“昔日大明對我宛如豬狗,但是孤降清後太宗皇帝卻對我恩寵有加。”
“如今大清局勢艱難,正是本王報答太宗皇帝的時候!”
尚可喜猙獰道:“本王寧願死在了廣州,也絕不會背叛大清!”
此言一出許德全啞口無言。
“王爺若是如此,只怕王爺全家以及我平南藩會死無葬之地。”許久之後,許德全緩緩開口道。
尚可喜聞言也是臉色一變,不過他最終艱難地開口。
“把東江的老兄弟們都叫過來吧。”
許德全搖了搖頭,隨後退了下去。
不久吳進忠、班志富、由雲龍等尚藩核心人物來到了尚可喜面前。
lt;div css=tadvgt; “各位兄弟,你們跟隨本王快三十年了,現在廣州糧盡,就連本王的面前都出現了此物,再拖下去只怕我平南藩就完了。”
“都說說吧,我平南藩應該怎麼做。”尚可喜指著桌上的食物嘆氣道。
尚藩的軍隊不是吃不下這肉食,吳進忠和由雲龍當初在新會,吃得就是這玩意。
只是再拖下去,只怕廣州城中連百姓都要消耗殆盡了。
等到那時,想要繼續堅持就只能用平南藩的家眷了。
可是用百姓軍心還可以維持,可一旦用家眷就連八旗兵都會受不了啊!
為了咱大清吃百姓就算了,連自己的妻兒老小都要吃,不要說尚可喜手底下的八旗了。
就算是滿洲八旗都受不了啊!
“王爺,眼下我軍只能突圍了。”吳進忠緩緩開口道。
“吳總兵,我軍若是突圍,那家眷怎麼辦?”班志富嘆氣道:
“兄弟們在廣州已經安居多年,每個人都拖家帶口的。”
“要是不帶上家眷,不要說朝廷配屬的綠營兵以及在廣東招募的新兵。”
“就連我們的東江老兄弟也沒幾個願意走啊!”
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起來。
尚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尚藩了,要是還是在東江時期,那自然是說走就走了。
可是這麼多年下來,東江老兄弟死的死,傷的傷,散的散。
尚藩的七八千精兵中,十之八九都是補充進來的綠營和新兵。
早在南下廣東之時,尚可喜的手中就只有兩千三百舊部了。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手中的東江老兵只剩下了不到千人。
而且就算是活下來的東江老兄弟也已經在廣州娶妻生子,安居多年。
讓他們拋棄這些跟著尚可喜突圍,這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兄弟們如今有了家業再也不是從前了。”
“要是王爺執意突圍,只怕軍心不穩。”由雲龍也開口道。
他這位堅守新會的尚藩悍將如今也已經不復在新會時的面貌了。
面對如今的局勢,無力感席捲了全身。
“那這麼說,你們是準備投降了?”尚可喜看著自己的舊部們冷冷一笑。
此言一出,吳進忠等人都低了頭去。
尚藩都這樣了,如何選擇自然令人不言而喻。
要是還有希望,那為了家業、為了妻小,他們自然願意死戰。
就像新會之戰時,尚藩和耿藩為了保住廣州,出死力一樣。
可是如今局勢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