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城中,一口口大箱子開啟。
一名名綠營士兵在駕前軍的監督下排起了長隊。
“戰兵張洪,一月銀兩一兩五,三月四兩五錢!”一名隨軍吏員大喝一聲。
四兩五錢的銀子放在了張洪的面前。
張洪拿起銀兩掂量了一下,滿臉的震驚。
“大人,這銀兩怎麼是足的啊!”張洪大驚失色道。
“廢話,當兵吃餉,不足怎麼能行呢!”吏員呵斥道。
“是是是!”張洪點頭哈腰,滿臉地狂喜。
引得他身後的綠營們一個個地激動不已。
“你綠營的俸米等過段時間再發,九江剛下大人們現在沒功夫去給你們弄米,先用銀子墊著吧。”吏員繼續開口。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張洪連忙道。
這綠營一個月的就算是戰兵也只有一兩五,雖然看起來和駕前軍一樣。
可是先不論駕前軍每年高達六石的恩米,光是足額髮放就足以讓綠營瘋狂下。
八旗一個月到手的才六成,張洪這個綠營兵每個月到手五錢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這下子直接到手的四兩五錢,相當於九個月的薪水。
就這水平,還要啥腳踏車啊!
“張洪,你拿誰的餉啊?”在發完餉後吏員按照規矩詢問道。
“拿國主的餉!”張洪嚴肅道。
“你穿誰的衣啊?”吏員再問。
“穿國主的衣!”張洪再次回答道。
“你以後為誰效力啊?”吏員最後一問。
“為國主效力!”張洪滿臉堅定道。
“好,下一個。”吏員揮了揮手,張洪連忙拿著自己的賞銀屁顛屁顛走了下來。
很快在一聲聲國主中,九江城中的綠營兵們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與此同時,張朝璘等人卻是滿臉苦色,跪在馮雙禮的面前。
“王爺,下官願降。”張朝璘嘆了一口氣,哀求道。
“想投降?”馮雙禮冷冷一笑。
“對,國主雄才大略,乃天命之人,下官願以江西全省歸降。”張朝璘連忙道。
“哼!你早幹嘛去了。”馮雙禮不屑一笑。
此言一出,張朝璘張大著嘴巴啞口無言。
“張朝璘,你在江西多年,一直為韃子盡心盡心,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漢人。”
馮雙禮緩緩道:“如今九江城破,你落入了本王的手中,隨便一句投降就想把這些事情給揭過去。”
“我看你是在痴人說夢吧!”
一群西營老將聞言紛紛點頭,西營殺起人來就是不手軟。
昔日張獻忠縱橫中原的時候,無論是貪官汙吏還是地主豪紳,那殺那就一個人頭滾滾啊!
如今到了孫可望時代,原本這個國主就喜歡剝人皮,自從交水大敗後更是對漢奸偽官深惡痛絕。
張朝璘要是能像袁廓宇那樣主動來投,以示反正之心那也就罷了。
畢竟孫國主也不想弄得滿清的督撫大員們人人抵抗。
可是他現在卻是城破被擒。
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事報到孫國主那裡去張朝璘也是死路一條。
馮雙禮按照慣例直接凌遲了就是了。
省的讓這個狗漢奸又多活了幾天。
“王爺,下官乃江西巡撫,若能讓我活命,下官可以替國主,可以替王爺招降江西全省!”張朝璘連忙開口道。
面對西營這群殺人不眨眼的賊寇,他自然不敢託大。
雖然如此低三下四,有損他張朝璘的尊嚴,可是為了活命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江西全省,張朝璘你倒是好大的口氣啊!”張虎冷冷一笑。
“昌國公,只要你願意保留老夫的有用之身,江西全省我必能招撫成功!”張朝璘哀求道。
“不必了。”馮雙禮不屑道:“張朝璘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江西全省,本王唾手可得,有人不多,沒你也不少。”
“本王就不信沒了你張朝璘,我駕前天兵還就打不下江西了!”
此言一出,張朝璘臉色刷白,這些西營賊寇是打定了主意要殺自己了。
董衛國見狀擦了一把冷汗,幸虧他反正反得早,下手下得快啊!
要不然眼下跪著求活的就是他了!
這群西賊果然兇殘至極,這尼瑪張朝璘好歹也是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