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和四川的大軍在現在並不一定會聽孫可望的,但自己大哥這種行為卻足以稱得上高風亮節。
“哼,我不調,李定國也會調部隊進行整編的。”孫可望一想起歷史上李定國的騷操作,前往廣西另開局面的決心就更加堅定了。
“三弟,雲貴的二十萬大軍經營得當足以守住西南,只是眼下為兄轉入廣西還有兩個難題需要三弟幫我解決。”
“大兄請講,小弟能夠辦的得定會全力而為!”
孫可望微笑道:“第一個問題,那就是我駕前軍的數萬將士中還有大量將士的家眷遠在雲南,為兄帶著將士們前往廣西,家眷還請兄弟幫忙。”
劉文秀大笑道:“那是自然,我們三兄弟雖然有所嫌隙,但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了,二兄昔日帶兵退往廣西,大兄沒有為難二兄將士們的家眷,如今我和二兄自然不會為難大兄將士們的家眷。”
西營之間的內鬥其實一開始還是有武德的,李定國帶兵割據廣西孫可望沒有為難李部將士們的家眷,而李定國帶兵進入雲南後,孫可望的妻子晉王也派人送還到了貴州。
只可惜後期孫可望兵敗,李定國在西營中無人能制以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根本看不出昔日時的風采了。
第26章 要講武德
“三弟,我知道你和李定國一直不服我這個大哥,畢竟你們也是人傑誰又能甘為人下呢?李過不是闖王,服不了袁宗第,劉體純,郝搖旗,我也不是義父,服不了你和李定國。”
孫可望緩緩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好聚好散吧,原本李定國在廣西,我在雲貴相安無事,他和伱迎永曆進入雲南後,我和李定國之間就已經避免不了兵刃相見了。”
“現在交水一戰,我短時間解決不了李定國,但我還有數萬駕前軍,還有張勝、張虎、王尚禮等人效忠於我,我服不了你們,但卻服的了張勝等人,今天你我兄弟相見之後,我不日就要啟程前往廣西另開局面了,你和李定國在雲貴好好想想,莫要將我西營的事業毀於一旦。”
一個組織最重要的就是要上下一心,號令一統,如果內部動亂何能成就大事?西營的內部已經亂了,孫可望解決不了李定國,就只有帶著忠心自己的將士們另起爐灶才能重新闖出一番天地來。
“大兄!”劉文秀急忙道:“你若率駕前軍出走,雲貴門戶大開,西南只怕是會陷於韃子之手啊!”
孫可望沉聲道:“雲貴守不守的住,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也不是你所能決定,這是李定國才能決定的事情,交水之戰後,我十幾萬精銳盡喪,貴州土地貧瘠,根本無法養活一支大軍,清軍又南下在即,我留在貴州只是死路一條而已。”
劉文秀連忙道:“大兄切勿悲觀,清軍若南下我和二兄自會助你!”
孫可望搖了搖頭,“三弟,貴州貧瘠,四川殘破,我三十萬大西軍的錢糧全依仗著雲南,昔日我治理雲貴年年大熟,如今不止是我貴州坐吃山空,雲南供養你和李定國的十幾萬兵馬也已經力有不逮。”
“先不談其他,雲貴根基已爛,在這渺渺西南又同時存在我這個國主和貴陽行政六部,你和李定國以及昆明永曆朝廷,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驅逐韃虜,恢復中原嗎?”
“我此去廣西,只帶貴陽等地的三、萬駕前軍,湖廣和四川的守邊大軍留給你,昔日李定國在廣西,而現在我這個國主跟他換個位置,帶著駕前軍離開雲貴前往廣西。”
劉文秀聞言雙眼一亮,“大兄此話當真!”
孫可望平靜道:“那是自然,昔日我在雲貴憑藉著二十餘萬大軍意欲發動長江之役,李定國在廣西兩攻廣東,如今我帶著駕前軍前往廣西后,雲貴的兵力不比那時候少,你和李定國安撫得當的話,守住雲貴是沒有問題的,但願李定國能夠以大局為重吧。”
孫可望這個國主擁兵二十餘萬,除了十四萬主力,安順的馬進忠部,貴陽的馮雙禮部外,在湖廣和四川還有數萬守邊大軍。
從理論上來說現在的孫可望還有大批兵馬,可問題是交水一敗,孫可望要放棄雲貴基業轉入廣西,湖廣和四川的軍隊他這個國主基本上就別想了。
就湖廣楊武等人歷史上的表現,都截殺孫國主了,還指望著帶著這幫人千里迢迢的進入廣西,陪自己重新創業?
而四川的狄三品等人雖然尊奉自己這個國主,歷史上被李定國按了一個黨附可望的罪名,但從其只是降爵來看,這些人對孫國主的忠心也是有限,昔日和李定國並肩作戰過,戰功赫赫的張勝都被凌遲了,這些人要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