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墓地接龍,你能判斷出是不是你身後的人嗎?”
林北北的話音剛落,便感覺面前的張合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卻能看到他的身影。
“各位蹲下身子,遊戲要開始了哦。”是徐思的聲音,但是開口的卻不是徐思。
徐思驚訝的環顧四周,無法判斷聲音從何處傳來。
林北北握緊手中的鐵鏟,蹲下身子。
她根本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沒有腳步聲,沒有說話的聲音。
直到肩膀被人輕輕拍動,她才緩緩起身朝著前面走去。
無法判斷,那就只能進行機率猜想。
按照原住民的角度,它會更想看到玩家之間相互懷疑。
按照玩家的角度,他會進行陷害。
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想盡辦法讓其轉過身子。
阿肯無法理解,他明明用鬼影的手去觸碰林北北的肩膀,那力道和指甲的觸感。
她怎麼會沒有反應?並且往前走了。
林北北離張合越來越近,卻發現張合不管是肩膀還是髮型都與之前不太相同。
對方倒是更像另一個人。
她俏皮的來到其身後,將力氣放輕,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趙莉莉,猜猜我是不是本人。”
趙莉莉,“???”
見其發現自己,想要轉身捉弄的想法一掃而空,她悶悶不樂的起身朝前走去。
胡亂的用手拍在張合的肩膀上。
張合直接愣在原地,這明顯不是林北北。
所以他應該轉過身子。
但是如果開始前後面的人調換了位置呢?
如果按照林北北的說法,他們還在遊戲裡,那麼他們要判斷的是玩家?還是原住民?還是參與遊戲的人?
趙莉莉見其愣在原地,勾起唇角伸手撫摸著他的肩膀,鋒利的指甲一點一點朝著他的面板用力。
張合大腦宕機,身後是原住民。
他根本不敢回頭。
咬緊牙關,艱難起身朝前走去。
但是當他拍下一個人的肩膀時,卻感覺到一陣硌手。
這不是骷髏嗎?
一圈結束,無事發生,前後玩家發生位置變化。
第二圈。
第三圈。
三圈結束,但是遊戲仍在進行。
只是玩家之間間隔的骷髏越來越多了。
林北北看了一眼起身離開的骷髏,隨後盯著自己的手,手心不知何時被泥土沾染,怎麼搓也搓不掉。
字牌不同,進行撬棺。
棺材不同,尋找白骨。
白骨不同,接觸原住民。
原住民不同,與玩家再次進行遊戲。
玩家的不同…
她並沒有拍過玩家的肩膀。
等等,如果圈次越多,玩家之間間隔越遠,他們就會越難發現玩家之間的不同。
但是玩家會有什麼不同?
已死之人仍在參與遊戲嗎?
如果這個遊戲不是無解的話,那肯定還有人能接觸到。
不過她沒興趣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如果不是已死之人,那麼剩下的幾個人裡面,她很有可能是最不同的。
林北北動了動鐵鏟,在肩膀上傳來拍動後,轉過身體,對上骷髏的視線。
友好的打著招呼,“你好。”
“我算是失敗嗎?”
“他們說失敗會永遠留在墓地。”
“那以後我們就能做伴啦。”
骷髏,“???”
骷髏身體搖晃,隨後倒塌一地,只留下骷髏腦袋張著嘴不停閉合。
見其沒有攻擊自己,林北北抬腳往回走去。
視線逐漸變得清晰,她停下腳步,字牌開始顫動,一個沒了半邊腦袋的身體從字牌下艱難的爬出來。
林北北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出口,發現其他人正一步一步朝著出口走去。
她用鐵鏟將字牌推正,那具屍體被迫回到土裡。
手上的泥土一點一點擴散。
不同的玩家,恐怕就是被墓地選中之人。
張合驚訝至極的回頭看去,卻遲遲不見林北北的蹤影,“林北北呢?阿肯,你看到她了嗎?”
阿肯遺憾的擺了擺手,“她恐怕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