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嗎?”
安羽愣住了,“你這就信我了?不怕我什麼都不懂把你治壞了啊?”
“不會,我相信你捨不得把我治壞的。”
“現在說的是這個嗎?”
葉肆言把頭搭在她的肩膀。
“他們說我還有不到半年的命。”
“讓你數著日子看我死去,還不如讓你救一救,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真的要去死,我希望是死在你的懷裡。”
說著,他身子一躬,滑進她懷裡,笑得像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老狐狸。
這哪裡像一個即將要赴死的人。
安羽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她說不出話來。
視線定在他的側臉上,纖細修長的手指細細劃過他的鼻翼,撫過他沒有一丁點血色的嘴唇,捧著他的臉,低頭親了一口。
葉肆言咧嘴笑著,“能讓寶寶主動親我,死一死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
下一秒,安羽一巴掌拍他臉上。
“別再讓我聽到這個字。”
“好的,遵命。”
孟寧和顧北辰很快就回來。
“凌老,為什麼”
雖然猜到了些什麼,但孟寧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九都束手無策的事情,安羽能有辦法。
凌九老神在在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並不存在的鬍子,非常自豪道:
“小孟,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小羽毛的醫術在我之上?”
孟寧看了眼裡頭正在熟練地煉藥的安羽,巨大的波浪在他的心中橫衝直撞。
“那為什麼”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凌九是一名神醫。
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基本就是沒得救了。
凌九的名號這麼響亮。
為什麼醫術在凌九之上的安羽,他卻從沒聽說過醫學界還有這麼個人?
為什麼安羽和葉肆言關係這麼親密,每次出事都是凌九來救而不是安羽親自救?
凌九透過玻璃窗望向裡頭忙碌的身影,輕笑出聲。
他頓了約莫半分鐘,才幽幽開口,將一段往事說出來。
6年前,安羽曾接觸過一位病人。
那人中的就是ahp7。
這種毒她是第一次見,因此配製解藥時花了不少時間。
然而,就因為她沒能及時給出解藥,讓那位病人對她的醫術產生了懷疑。
然後自己去網上諮詢了權威醫生。
權威醫生根據他給出的症狀說了幾種可能性之後,勸他去大醫院檢查。
但是病人只是有選擇地聽了他想聽的部分。
醫生說他現階段營養也缺。
他就找了個沒有執照的小診所打了營養針,就因為那家診所收費比醫院便宜。
結果小診所的針頭重複使用,導致他接觸到不乾淨的別的藥。
然後又回來繼續吃安羽配的藥。
結果兩藥相剋。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
ahp7的解毒除了吃藥,還需配合安羽的針灸。
針灸時間需要持續一個小時。
期間安羽下去看了下藥盅裡的藥。
安羽前腳下去,那位病人後腳就開始作妖。
針灸的時候有幾針是在腦門上。
他喊了家裡的小孩進來,幫他給頭頂拍個照,然後將針拔下來。
然後他還覺得小診所給他開的藥是好東西,
他拿那些針在他的藥水中浸泡了一下。
然後趁安羽回來之前讓小孩幫他把針按照片裡的位置原路扎回去。
他老婆也擔心安羽知道自家老公的騷操作之後不再繼續給他治。
於是故意在樓下拖住她,聊了下病情。
等安羽上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沒了。
針裡帶了別的藥+扎錯穴位,安羽無力迴天。
後來人家老婆鬧著要安羽償命,小孩拿著刀要安羽賠他一個爸爸。
安羽將自己賬上的5個億連帶零頭,全部轉給那個女人她才罷休。
只是,安羽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接過病人,也不再碰醫術相關的任何東西。
“那是第一次有病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丟了性命,她本來很有把握把ahp7排乾淨的這件事對她打擊挺大,她總覺如果她更快一點把解藥配出來,那人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