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把時間地點發你微信上。”
“好嘞,沒問題。”
結束通話電話後,江千歲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微笑。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傅嶼年盡收眼底。
他看著江千歲臉上的笑容,心裡像打翻了醋罈子一樣,酸得冒泡。
傅嶼年遠遠看著,心裡那股無名火燒得更旺了。
這傻子,對著手機傻笑什麼呢?
跟自己說話都沒見他這麼高興過!
掛了電話,江千歲興沖沖地回到傅嶼年身邊,完全沒注意到傅嶼年那張黑得跟鍋底似的臉。
江千歲結束通話電話,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就看到傅嶼年像一座移動冰山一樣朝她走來。
還沒等她開口,傅嶼年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讓江千歲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哎呦,你輕點,掐疼我了!”江千歲揉著手腕,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傅嶼年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鬆開手,語氣卻依舊冰冷。
“你和誰打電話,笑得那麼開心?”
“怎麼,我和朋友打電話,還得經過你同意?”江千歲甩了甩手,沒好氣地回懟道。
“朋友?哪個朋友?”
傅嶼年步步緊逼,眼神銳利得像要把她看穿。
江千歲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翻了個白眼。
“關你什麼事啊?傅大影帝,管得也太寬了吧?”
“你就這麼開心?”
傅嶼年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語氣裡卻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
江千歲被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嚇了一跳,眨巴著眼睛說道:“一個朋友,約我週末吃飯而已。”
“朋友?男的女的啊?”
傅嶼年追問道,語氣裡那股酸味更濃了,活像一顆被雨水泡發了的山楂,又酸又澀。
江千歲被他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弄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男的,怎麼了?”
“男的?”
傅嶼年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語氣都拔高了幾度,“哪個男的啊?怎麼認識的?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做什麼的?家住哪兒啊?”
江千歲被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傅嶼年,心想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查戶口呢?”江千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傅嶼年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連忙找補道,“現在社會這麼亂,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得了吧你,就我這樣的,誰看得上啊?”
江千歲毫不留情地自嘲道。
傅嶼年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心裡更加不爽了。
什麼叫就她這樣的,她哪裡不好了?
長得好看,性格也好,不知道多少人喜歡她呢!
“你別這麼說自己,你挺好的……”
傅嶼年小聲嘀咕了一句,卻在看到江千歲戲謔的眼神後,立刻改口道,“我是說,你現在挺出名的,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別被人騙了。”
“知道了知道了,傅老師真是操碎了心。”
傅嶼年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心裡那股煩躁的情緒更加濃烈。
他看著江千歲臉上明媚的笑容,心裡像被貓抓了一樣,又酸又癢,恨不得把她的笑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我就是問問,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傅嶼年壓抑著心底的怒火,語氣僵硬地說。
“我激動什麼?我壓根就沒激動!”
江千歲才不吃他這套,轉身就走,懶得再搭理他。
傅嶼年看著江千歲離開的背影,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
他用力地抓了抓頭髮,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大型犬,委屈巴巴,卻又無處發洩。
不行,他得搞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傅嶼年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底翻騰的情緒,轉身走向導演組。
他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導演,剛才和江千歲打電話的是哪位?”
導演組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得罪這位娛樂圈的“活閻王”。
導演擦了擦額頭的汗,陪著笑臉說道:“傅老師,您就別為難我們了,那是千歲的私事,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