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的話如同驚雷,在傅嶼年耳邊炸響。他一把推開服務員,那眼神像是要殺人,把可憐的服務生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該死的!說清楚!”傅嶼年低吼一聲,轉身就往會所裡面衝。陸子昂也緊隨其後,兩人之間原本的劍拔弩張此刻都化作了對江千歲的擔憂。
會所的工作人員哪見過這陣仗,一個個嚇得面面相覷,等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帶路。
“傅總,陸先生,這邊請……”
包廂裡,一群人圍著沙發,亂成一團。
“快打120啊!愣著幹嘛呢?!”
“天吶,這可怎麼辦啊……”
“都別圍著了,透不過氣來了!”
傅嶼年撥開人群,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江千歲。她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呼吸急促,看起來情況十分危急。
“千歲!千歲!”傅嶼年衝到沙發旁,一把將江千歲抱進懷裡,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可江千歲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失去了意識。
“都給我滾開!”傅嶼年怒吼一聲,周圍的人嚇得紛紛後退,給他讓出一條路。
他抱起江千歲,大步流星地衝出包廂,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不會是……食物中毒吧?”
“別瞎說!這可是高階會所,怎麼可能……”
……
傅嶼年一路抱著江千歲衝出人群,來到會所門口。陸子昂緊隨其後,看到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傅總,我……”
“滾開!”傅嶼年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看都沒看他一眼,抱著江千歲上了車。
黑色邁巴赫如離弦的箭一般衝進夜色,只留下陸子昂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車尾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一陣壓抑。
傅嶼年焦急地在搶救室外來回踱步,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不斷地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菸蒂扔了一地,卻絲毫沒有減輕他心中的焦慮。
“傅總,您別太擔心了,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安慰道,生怕惹怒了這位此刻像一頭暴怒的雄獅一樣的男人。
傅嶼年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依然焦躁不安地在原地打轉,眼中充滿了血絲。
“都怪你!都怪你!”傅嶼年突然停下腳步,猛地抓住助理的衣領,怒吼道,“要不是你,千歲怎麼會變成這樣?!”
助理被傅嶼年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道:“傅……傅總,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你還敢狡辯?!”傅嶼年一把將助理推倒在地,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你安排我去那個該死的飯局,千歲怎麼會出事?!”
助理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地躲到角落裡,不敢再說話。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突然開啟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疲憊地說道:“誰是病人家屬?”
傅嶼年猛地站起身,衝到醫生面前,急切地問道:“醫生,我太太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一眼焦急萬分的傅嶼年,又看了看躲在角落裡的助理,嘆了口氣,說道:“病人送來得及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
服務員的話如同驚雷,在傅嶼年耳邊炸響。他一把將人推開,那人踉蹌幾步,撞到旁邊裝飾用的花瓶,頓時花瓶碎裂,水流了一地,如同此刻傅嶼年混亂的思緒。
江千歲?她能出什麼事?!
傅嶼年不顧一切地衝進會所,陸子昂眸光微閃,也跟了上去。留下身後一群吃瓜看戲的明星和記者面面相覷,這瓜還沒吃完,怎麼主角們都跑了?
會所二樓,一個包廂門口圍滿了人,服務員和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開門!”傅嶼年疾步走來,對著那群人怒吼道。
保鏢們見是傅嶼年,立刻低下頭,其中一人顫顫巍巍地說:“傅總,我們打不開,好像…好像是從裡面反鎖了…”
“廢物!”傅嶼年低咒一聲,抬腳狠狠地踹向門鎖。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終於被踹開,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傅嶼年瞬間愣在原地。
只見江千歲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