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對情侶異地戀,男孩為了表示對女孩關心,每天都給她發一條從錦城頻道看的天氣預報。
過了沒一個月,女孩和男孩分手了,她怒說:‘太假了!看天氣預報?當然是看巴西頻道!’”
電視螢幕中的巴西頻道,天氣預報後的1分鐘嘲戲又把錦城頻道開涮了。重陽之後又立冬,這十幾天每天都如此,看得觀眾們津津樂道。
這些笑話不見得多麼爆笑,卻頗有新意,而且是來自飛鳴的嘲戲!
“看天氣預報?當然是看巴西頻道!”這句口號正在傳遍劍南道。中老年觀眾非要從電視看天氣預報是種習慣,這種習慣正漸漸與巴西頻道繫結一起。
錦城頻道絕對糟心得很,不只是被嘲,更是因為收視節節下降。《談談怪力亂神》完蛋了,晚間天氣預報的市場份額也一天比一天少,沒兩天就要被巴西超過。
好像是一片雪花引發的雪崩,其它多個時段的收視全線下跌!廣告商已經紛紛不滿。
一個王鳴之,帶旺了整個巴西頻道!
他復仇的宣言,全然在實現。
……
崔智全最近煩悶透頂,收視各種的跌,嚴臺長好幾次拍著桌子責斥他了,好像他樂意似的,他何嘗不是恨不得王鳴之立即消失。
也許是天不絕於他,這兩天有條關於王鳴之的新訊息。這小子近日因為騎術生疏而在巴西的天馬馬場“重新學騎馬”,記者拍到的照片裡,他竟然還騎小馬轉來轉去。
騎術生疏不出奇,王鳴之有半年多沒上馬背了吧,可是需要這樣嗎?
崔智全對此想不明白,但嗅到了什麼,就把這訊息稟告嚴臺長。
“哦?確實奇怪……”辦公室裡,嚴建川聽著踱了兩步,面色有點陰沉,“難道他不會騎馬?”
不可能啊。崔智全想都沒這麼想過,“臺長,王鳴之出身不差,理應小時候就開始習御的了。”
嚴建川的老目微斂,“我看還有一種可能,此子生來不好騎馬,甚至有恐馬之症,以前就沒怎麼學好,生疏了這半年,就得從頭學起了。”
“臺長英明。”崔智全聞言點頭,“這是最合理的推測。”
“最近蜀眼碗要辦了啊。”嚴建川拿過掛在牆上的一根馬球杆,輕輕地擦撫杆彎弧的頂端。
崔智全頓時會意,蜀眼碗是劍南道電視臺之間的一個馬球碗賽,也有四十多年的歷史了,為慶祝冬天的到來,在每年立冬後的第一個日曜日即星期天舉行,一場定勝負。
今年正好就是由錦城和巴西來打!屆時,整個劍南道的人們都會關注。
“王鳴之剛剛贏下重陽大賽。”崔智全微笑,“韓副臺長那邊肯定也希望他能出戰。”
“是啊,他要出戰的嘛。”嚴建川揮了揮馬球杆,臉有一絲冷笑,“我這把年紀都出戰,他一個年輕人怎麼能逃戰嘛?”
“正是。”崔智全笑著點頭,這幾天得去練練了,臺長上陣,到時候他豈能不跟著上?
臺長不只是捶丸厲害,馬球也強,年青時是個好手,現在也是一枚辛辣的老薑。其實他們都不到五十,還處於壯年之末,如果王鳴之那小子敢上場,
看他們不把他狠狠收拾一頓!嚴建川的雙目閃過厲光。
……
這天下午,巴西電視臺,王鳴之被劉駿叫去總編辦公室。
“飛鳴,週日的蜀眼碗。”劉總編的語氣嚴肅,“韓紀指定要你出戰。”
什麼!?王鳴之一聽就急道:“不瞞你說,現在我的騎術生疏了,馬球更是生疏。”根本就不懂好不,他連電視上播的馬球賽都沒怎麼看過,射箭還能蒙,這個真不行。
“生疏也得上了。”劉總編無奈說,給他分析利弊:“你上場大不了表現一般,不上場呢?錦城那邊肯定要大做文章,這正是他們想要的情況。”
王鳴之皺起眉頭,“總編你是說,這是錦城嚴建川他們的設計?”
“定是這樣。”劉總編凝重地撫了撫須,“往年韓紀都不管蜀眼碗的。你現在聲名未穩,很容易受到媒體的言論影響。如果他們汙衊你文弱、膽怯、逃戰那些,對你、對我們頻道都是大麻煩。”
馬球,古稱擊鞠。早在三國時期,曹植就在《名都篇》寫有:“連騎擊鞠壤,巧捷惟萬端。”
到了唐朝,馬球盛行無比,早在千年前就是大唐的精神脊樑之一。
太宗和頡利可汗在便橋會盟,就是比拼馬球。
玄宗,雖然後來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