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的冷汗。
王鳴之端著茶杯,快步走到趙大順的面前,客氣地說:“趙編導,我新來不懂規矩,剛才多有得罪了,請你喝下這杯茶吧。”他雙手把茶杯遞上去。
“呵呵。”趙大順得意地笑了,算你小子沒有蠢透,知道這裡誰是老大。正口乾舌燥著呢,趙大順接過茶杯就一口飲盡,訓話道:“以後老實點,不讓你說話你別說話。”
王鳴之瞧著趙大順的面色,並沒有變化,先嚐試地問:“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你……”
趙大順一聽,張口就說:“你這個乳臭小子,讓你說話了嗎。”突然,他愣住了,怎麼回事?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呃?”王鳴之還不能確定藥劑有沒有用,又問:“趙編導,你喜歡看胡旋舞嗎?”
“當然喜歡嘍!那麼多美女,我真想和她們一起跳。”趙大順立即回答說,然後才老臉驚疑,訕訕的,怎麼……怎麼回事!怎麼嘴巴不受控制?
這下王鳴之可以確定了,管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趙大順有問必答,只講真話。
來吧,他大聲問道:“趙編導,聽說你很喜歡佔女舞員的便宜?”
整個舞室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驚訝地望過來,王飛鳴瘋了嗎?趙編導怎麼可能承認!還給了人家反咬一口說他誣衊的理由,趙夫人一鬧,他的副編導職位就要沒了……
笨蛋!妮芙慌急,誰讓你這樣問啊。
趙夫人的雙目瞪來,隱現著殺氣。
“沒錯,最喜歡啦!”趙大順高聲地回答,神情在變得驚恐,嘴巴卻在老實交待:“我找著機會就摸摸她們的手,拍拍她們的肩膀,我碰過阿依古麗的屁股,我嗅過利娃的舞褲。新來的那個杜妮芙,才18歲,長得可真漂亮,我最近都在琢磨著怎麼能佔她便宜。”
他的胖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滿臉震驚,怎、怎麼停不下來!
舞室裡響起一片驚呼,除了偷笑的王鳴之,大家都感到難以置信,趙大順吃錯藥了嗎!?
“呸!”妮芙的雙眉怒豎,一隻手保護自己地架在胸前,一隻手攻擊地揚成拳頭,但腰身和雙腿還在展露。
這裡任何人,都沒有趙夫人那麼面目猙獰。
那麼暴怒!
她看了杜妮芙一眼,突然就咆哮了:“趙大順!”她像一隻恐龍般衝向那邊驚恐的老公,怒問:“你說什麼!?”
“我說實話,這些話我憋了很多年了。”
趙大順繼續說,因為心中的恐懼,那張圓餅臉詭異地扭曲,嘴巴卻越說越大聲:“每天對著你這個又肥又兇的臭婆娘,我容易嗎。要不是能佔佔這些蠻夷的便宜,我早活不下去了。”
這一下,姑娘們紛紛怒了,“你說誰蠻夷?我是唐人!”費凱拉大怒:“我們要告你!”
“趙大順,你今天就活不下去。”趙夫人驟然抬掌向老公臉上抽去,“我剮了你這個田舍漢!”
“啊!”趙大順被抽了個正著,啪的一聲巨響,圓餅臉被打成柿餅臉。
他老婆還要繼續打,他一邊閃避,一邊尖叫著真話:“你剮了我,正好抓你去坐牢去槍斃!”
王鳴之趕緊跑到一邊去,與眾女一起看著這場好戲。
“獠賊,奴才,老豬狗,兀那撮鳥!”趙夫人真是好罵,追著老公的屁股打。
趙大順一邊逃,一邊還嘴地罵著:“臭婢,莽婦,母夜叉,賤驢婆娘!”
他們像二人轉又像胡旋舞一樣,在舞室裡旋來轉去。兩個加起來幾百斤的人啊,轉了幾圈,就不得不撐著牆邊的舞蹈把杆在氣喘吁吁,飽滿的肚腩起伏不定。
趙大順都快要哭了,“老婆,我是想說,我想說……”
“趙編導!”王鳴之再次高聲問,“你平時那麼做,就不怕你老婆知道?你怎麼想的?”
“我老婆是一頭蠢豬,她不會知道的。”趙大順喘著氣又說,即使已經用雙手緊捂著嘴巴,聲音仍然從指縫間漏出來:“就算她知道了,她能怎麼的,還能打死我嗎?”
沒什麼能形容趙夫人此時的狂怒,不知道是誰給她拋來了一把木掃把。
趙夫人接住掃把,雙手舉起,叫喊著向趙大順抽去!
“救命啊!”趙大順哭喊著往舞室外面逃去。趙夫人追抽上去,連連地砸動掃把,啪啪啪!
眾人連忙擠到了門邊伸頭望著,王鳴之也在其中,不要鬧出人命好咩。
只見他們在廊道上跑兩步就喘一會,雖然速度很慢,卻越打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