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至尊一步踏出秘境。
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弟子寧小小和蘇雯,像兩條死狗一樣,躺在秘境外面。
他又一步走回秘境,擦了擦眼睛,又捏了捏自己的老臉,然後一狠心
啪!
給自己來了一個耳光。
好疼!
特麼不是做夢啊?
他再次踏出秘境,看著地上兩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弟子,嘆了一口氣
“我這是產生幻覺了吧,這秘境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倆孽障怎麼會躺在這裡?”
他走上前去,抬腳衝著寧小小胸前踩下,只聽咔嚓一聲,寧小小內臟粉碎,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一下子醒了過來。
她看著眼前的郭至尊,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師父……”
“閉上你的臭嘴,你還有臉叫我師父?
天極宗的臉,讓你在全大陸丟盡了。
你把你師孃折磨成那個樣子,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對於寧小小,郭至尊恨不得生吃她的血肉,此刻一腳接一腳,踩碎她渾身骨頭,最後以鞋跟壓著寧小小腦袋,咬著牙根兒問道
“我養了你幾百年,教你本事,你到底為什麼反我?
還有你,蘇雯,別裝死了,我知道你醒了,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瞞過為師?
你是不是也沒安好心?”
蘇雯聞言,一骨碌爬起來,跪倒在地
“師父,我是被令狐平陷害的,他用邪法迷惑我,佔了我的身子,我實在無法面對小師妹,才不得不待在丹城。
我是為了探聽向陽的情報,隨時等您撥亂反正,還望您明察啊。”
寧小小知道今日就是自己死期,淒厲的喝道
“我是崑崙上宗之人,當然要殺了你們這幫犯上作亂的逆賊。
你們一個個,眼看著崑崙上宗的大能戰死天外,自己不是跑出天外尋找機緣,就是儲存實力,眼看著天狐族把崑崙打殘,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呸!
你們也配稱天源修士,一幫卑鄙無恥的小人而已。
至於你,蘇雯,你一個降諸魔宗的餘孽,以為我不知道麼?
現在降諸魔宗都被向陽的戰僕打爛了,你就像個孤魂野鬼,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間?”
蘇雯聽寧小小喊破此事,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她不是驚訝寧小小為何知道自己的跟腳,而是她忽然發現,自己埋藏在血肉中的跟降諸魔宗之間的傳訊靈玉,忽然以特殊的方式,震動了幾下
“碟子,宗門重建,有偽仙強者坐鎮,速速回歸。”
蘇雯看著眼前的郭至尊,臉上忽然露出輕蔑的笑容啦,她以宗門暗語報上自己此時的位置,再加上一句
“郭至尊攜帶聞道仙宮令牌,正在此處。”
對此一無所知的郭至尊正要踩死寧小小,忽然破空之聲傳來,車向前長笑一聲
“郭至尊,別來無恙。”
天意宗兩位宗主,一前一後將郭至尊擋在中間,看著郭至尊,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沒想到吧,我早已在你神魂深處種下牽引蠱,你此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郭至尊,你的道傷越來越嚴重了,我勸你不要負隅頑抗,趕緊把聞道仙宮令牌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郭至尊從懷中掏出聞道仙宮令牌,厲聲喝道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可你以為,這令牌就一定會歸你所有麼?
丘不白,你再不出來,我就將令牌扔出去了。”
說罷做勢欲拋。
嗖的一聲,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丘不白幾乎是瞬間出現在郭至尊身邊,伸手要搶令牌,郭至尊反手將令牌摁在胸口,惡狠狠說道
“你給我殺了這兩個東西,我就把令牌交給你。”
郭至尊此時才發現,丘不白的斷臂已經重生,知道對方晉入大乘了,一時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自己當年若不是為了爭掌門之位,強行晉級,現在會不會也能修煉到大乘?
起碼不會留下道傷,隨時都會跌境。
想到此處,郭至尊未免有些心灰意冷,幾千年蠅營狗苟的算計,最後落得宗門破碎,弟子反叛,妻子瘋掉,女兒落入別人手裡。
也不知道到底所為何來。
還好,自己還有聞道仙宮令牌,只要今日之事順利過去,自己就可以金蟬脫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