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這句話，寧小小眼中忽然現出迷茫之色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殺了向陽？
向陽不對，向陽不好，向陽做什麼都是錯的？
為什麼？
向陽幫我提升過大道。
向陽一直在討好我。
向陽只想讓我抱抱他。
向陽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為什麼討厭他？我為什麼要殺了他？
令狐平，令狐平是好人，要對他寵愛，對他忠誠，什麼好東西都給他。
要替他，欺負向陽！”
寧小小忽然用手捂住腦袋
“不……！！！
無論向陽做過什麼，或者令狐平做過什麼，這都不重要。
向陽不配！
我為了提升境界，拿了他的東西又如何？
他幫我，是他自己願意的，我求他幫我了麼？
向陽必須是壞人，向陽必須是野種！
他是好人的話，那我是什麼？我們天極宗上下，又是什麼？
我們是大陸超級宗門，我們不可以有錯，一切的錯，都在向陽身上！”
寧小小說完這些，身上爆發出一股圓滿的氣勢。
這個賤人，竟然在這一刻，邏輯自洽了。
然後她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華無缺駭然望著向陽，看著他身上的傷，聯想到他剛才說的，向陽一直被寧小小折磨虐待。
眾人眼神已經不對了
“少主，這……”
“我猜得沒錯，寧小小果然是中了某種血脈禁制，迷失了本性。
但這種禁制，與其說是控制，不如說是推波助瀾。
就是激發人性中最陰暗的那部分而已。”
向陽看著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寧小小，嗤笑道
“若心中本無惡念，這禁制就是無效的。
她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被激發了本性而已。
不說她了。
我剛才觀道，卻發現這種手段不是天源大陸所有的。
以此看來，這令狐平應該不是天源大陸的人，甚至可能不是人族。
我父親的下落，可能最終也要落到他的身上。”
向陽努力回憶了一下，忽然又說道
“我本有一次殺他的機會，可竟然放走了他，現在想來，我也不知不覺著了他的道。”
想到此處，向陽趕緊打坐，金色大道再次出現，如箭矢一般刺入他識海。
那金色大道在向陽識海中兜兜轉轉，最終向著一處虛無之地狠狠一撞。
轟隆一聲響，向陽五官挪移七竅流血，哇的一聲吐出一大灘黑水來
“令狐平，你夠狠。”
此時雁門城中，令狐平已經將郭芙蓉剝光了衣服，正要劍及履及。
忽然他頭腦中一股劇痛，他父皇為他和向陽搭建的竊取天道的橋樑轟然破碎，歸於虛無。
令狐平身子一挺，鼻孔流血，昏了過去。
郭芙蓉渾身發熱的摟著他，渾不知他已經暈倒過去，還在輕聲呢喃
“師弟，你一定要輕點啊。
師弟，你腫麼了？
人家說第一次女的流血啊，你咋流血了！什麼情況？
娘！”
向陽緩了良久，才恢復過來，那縷金色大道重新出現，很擬人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迴歸他的靈海。
向陽咧嘴一笑
“這次多謝了，等我找到足夠的靈石，就餵飽你。”
華無缺一聽這話，介面道
“少主，您需要靈石麼，我們這些年存了一點？”
向陽嘆口氣
“哎，我所需要的靈石過於巨大，你們那些不過杯水車薪。”
“哦，4000萬靈石都不夠少主使用麼。”
“你說什麼玩意？你們哪來這麼多靈石！”
“我們還有100萬中品靈石，和50萬上品靈石。”
“我勒個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崑崙……啊不是，咱們崑崙，這麼有錢麼？”
華無缺將他扶起來
“我們畢竟是崑崙啊，曾經的大陸霸主，怎麼也有一點積蓄的。”
另外四人忙活起來，將寧小小刺死的那女子屍身拖出去。
寧小小神志不清，昏迷不醒，華無缺詢問向陽，是否殺掉，向陽想了想，倒也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