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流利應承：“放心，我記得。”
李葉敲門，先進去關上門。
徐醒注視緊閉的?木門，被壓在心底的?不安越來越躁動，如同一根被緊緊壓迫的?彈簧，一旦扯開，徹底崩散。
過道?牆壁金屬裝飾材料，倒影出?他的?身影，兩面牆壁互相倒影，他看到無數個自己。
身體本能地害怕，背靠牆壁，迫使自己不去看。
十幾分?鐘的?等待，很漫長，猶如溺水的?魚兒，嵌在乾涸的?河床裡，無法動彈。
門再次開啟時?，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李葉拍了拍他：“徐先生，請進。”
徐醒：“啊……好，謝謝。”
“蔡老師，幸會。”徐醒恭敬地打招呼，身軀稍稍前傾，顯得很謙恭。
蔡燁瞟了一眼，繼續擦拭最後一把?刀。
李葉心裡神會：“徐先生，請坐。”
徐醒：“謝謝。”
李葉和他眼神對視，隨後退出?去關上門。
陷入沉默，徐醒能清晰地聽到擦拭的?摩擦聲，偶爾夾雜著尖銳的?刺耳聲，像堅硬之物?劃刀發出?的?聲音。
徐醒：“蔡老師，我找到了陳曲之。”
回應他依然?是擦拭聲。
徐醒有些拿不準：“聽說您一直在找他。”
蔡燁心滿意?足地擦完，放入心愛的?收納盒中，提了一瓶洋酒和兩個高腳玻璃杯。
他倒了酒，遞給徐醒一杯：“從哪裡聽說的?？”
徐醒心中咯噔，發現?說錯了話，試圖彌補：“更準備的?說是推測，我和陳曲之是好友，他告訴我快速提升系統等級的?方法是吞噬其他系統。”
“您和陳曲之很像。”徐醒有意?模糊說辭。
蔡燁：“喝了這杯酒，就是朋友，有話直說。”
徐醒時?間有限，正巴不得，一口悶喝下。
徐醒：“蔡老師是個爽快人。”
“我助老師系統升級到六級，老師能否提供s級別道?具生命泉？”
蔡燁神色詫異，眼神狐疑，視線在他身上游移，審判他的?話是真是假。
“為什麼要生命泉道?具？”蔡燁問：“你一直以來的?目標是系統。”
徐醒苦笑：“是，但我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獲得系統。”
蔡燁：“你是天工先生的?人？”
徐醒矢口否認：“不是。”
蔡燁：“s級生命泉道?具是六級系統才能購買，目前只有他有，也只有他知道?。”
徐醒早就找好了對策：“除了陳曲之，宋淺身上也有系統，是她告訴我的?。”
“但是她心狠手辣，想?要整個醒天資本，換取低等級的?生命泉，我不甘心，所以想?找蔡老師幫助。”
蔡燁輕笑喝酒：“你怎麼能確定我不會和宋淺一樣?呢？”
徐醒恭維：“蔡老師一向重視交易承諾。”
蔡燁：“那要看你提供的?誠意?價值夠不夠高。”
徐醒：“我明白，陳曲之就是我的?誠意?。”
蔡燁：“你捨得？”
徐醒：“系統選擇有隨機性，我沒有承擔失敗的?風險，希望蔡老師能助我一次。”
蔡燁：“好，乾杯。”
徐醒懸著的?心終於回落心房，出?門把?陳曲之帶進來。
陳曲之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嘴巴被膠帶封住，頭上套了黑布袋。
重現?光明，陳曲之嗚嗚大叫。
徐醒反手甩過去一個巴掌，陳曲之被掀翻在地，臉頰腫脹。
徐醒滿意?地讓出?位置，露出?身後的?蔡燁，恭維笑：“蔡老師，請。”
陳曲之看到蔡燁的?一瞬間慌了，縮成一團。
蔡燁換上白手套，有條不紊地穿戴好，看向陳曲之，微微蹙眉：“怕我？不對，你認識我。”
陳曲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生怕蔡燁一個沒看到，他的?小命就沒了。
蔡燁：“撕開膠帶。”
徐醒心裡不悅，但照做。
獲得說話自由?的?陳曲之反而?沉默，警惕地盯著他。
蔡燁身體前傾，他立即後縮。
蔡燁輕笑：“許天工拋棄你了？”
沒有問他和許天工的?關係，直接說他是被拋棄的?棋子。
陳曲之心底僅剩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