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走馬燈般在他眼前飛速閃過。刀光劍影，血雨腥風，還有無數陌生的面孔，每張面孔都帶著刻骨的仇恨，彷彿要將他撕成碎片。
他痛苦地抱著頭，想要擺脫那些畫面和聲音的折磨，卻無濟於事。這些記憶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他懷疑自己究竟是誰。難道，他並不是雲夢口中的那個故人，而是一個來自異世的靈魂，佔據了這具身體？
「別白費力氣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那些記憶，是你的一部分，你永遠也無法擺脫。」
雲澈猛地抬頭，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別找了，我在你的識海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怎麼，不歡迎我這個哥哥嗎？」
「哥哥？」雲澈心中一驚，難道昏迷前那個黑影就是他口中的哥哥？
「怎麼，很驚訝嗎？我的好弟弟。」那個聲音帶著一絲嘲諷，「你是不是在想，我們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麼我會對你出手？」
雲澈沒有說話，但他緊握的雙拳和冰冷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呵呵，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個聲音似乎很享受雲澈的憤怒，「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弱小了，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雲澈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是誰？呵呵，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那個聲音頓了頓，語氣變得陰冷起來，「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