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強悍的妖獸,神通驚人,罕逢對手。
其中最為矚目的四隻七級妖獸,分別是一隻藍色雄鷹、一條白鱗血瞳的十丈巨蟒、一隻通體雪白的暴熊、一頭兇悍的黑色巨虎。
雄鷹和巨蟒分別壓制著一名結丹後期修士,韓姓修士在在雪白暴熊面前只能苦苦支撐,而黑色巨虎更是兇悍,幾個回合下來,就殺了觀瀾宗的一名結丹後期長老。
而參戰的結丹後期修士,一共只有寥寥八人。
死了一人,只剩七人,而七級妖獸卻有十一隻,防線岌岌可危。
低階妖獸和煉氣修士拼死搏殺,每時每刻都有幾十名修士和妖獸死去,但也不如一名結丹後期修士的殞落,對戰局的影響更大。
就在這緊要關頭,蕭承陌挺身而出。
他悍然斬殺一頭七級妖獸,然後連續施展三種冰屬性神通,將黑色巨虎牢牢壓制,防線重新穩固下來。
而熊烈和唐道周兩人並未交手,只是隔著陣幕,遙遙相對。
唐道周雖然傷勢頗重,但有陣法作為依靠,只要不主動離開朔豐城,熊烈就不會強攻。
兩人都沒有對低階修士和妖獸出手,這是冰蛟王和歷代冰靈宗宗主定下的規矩,元嬰修士和化形妖王,不得隨意插手元嬰之下的爭鬥。
人族的宗門和家族為了傳承下去,自然不想看到低階修士遭到妖王屠戮,從不違反這一規矩。
妖王性情兇殘,曾經有過妖王大肆屠殺低階修士,但緊接著就被冰蛟王處死。
據傳是衛州血焰宗給冰蛟王施壓,他才不得不親自出手,擊殺違反規矩的妖王。
衛州就在寒州南邊,而血焰宗乃是十大宗門之一,傳承數萬載的龐然大物。
寒州修士認定,血焰宗無意經略貧瘠的寒州,但也不想讓寒州完全被妖族佔據,侵擾衛州,才扶持冰靈宗,對抗妖族。
熊烈的一頭白髮在寒風中飄舞,他臉上沒有了此前的暴怒,盯著唐道周:“下一次獸潮,最遲在五十年之後,就會降臨。”
“本王發動所有兒郎,傾力而攻,倒要看看這朔豐城能支撐多長時間,你到底會不會為了寒螭草,捨棄觀瀾宗。”
唐道周聞言,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劇烈咳嗽了兩聲。
妖族內鬥激烈,過去的獸潮之中,化形妖王不願看到麾下妖獸死傷太多,都不會死命強攻七大雄城,更願意去攻擊那些小型宗門家族建立的城池。
上一次有中型宗門建立的堅城被攻破,已經九百多年前。
那是三名化形妖王,聯手攻擊一座城池,掀起的獸潮無邊無際,足足持續了三個月之久,徹底淹沒了那座城池,那個中型宗門也就此覆滅。
熊烈只憑一己之力,也許無法攻破朔豐城。
唐道周神識散開,看到一名煉氣弟子,被一頭冰狼一爪抓破喉嚨,身軀軟軟倒下。
一隻丈許長的紫色巨鷹,雙翅一扇,數道暗紫色的冰刃飛出,將一名躲閃不及的築基修士,攔腰斬成兩截。
還有一名結丹初期修士,正與一隻彷彿寒冰凝聚的蟾蜍交手。
蟾蜍口中吐出一條百丈長短的透明長舌,快若閃電,又極為堅韌。
結丹初期修士疲於應對,狼狽不堪,一個疏忽,手臂被長舌纏住,硬生生絞斷,發出一聲慘叫。
死去的凡人士卒更是數不勝數,他們拼盡全力,也只能勉強與一級中階妖獸抗衡。
武者畢竟只是武者,沒有神識,不能御使法器,也不能施展法術,要與妖體強悍的妖獸近身搏殺,風險極大。
只要有被妖獸衝破陣勢,這些凡人武者就是死路一條。
唐道周深吸一口氣,收回神識,神情陰沉無比。
依託陣法保護,死去的妖獸要遠遠多於人族修士,尤其是悍不畏死,瘋狂至極的低階妖獸。
但妖獸死去的同時,也會有修士陪葬,其中尤以觀瀾宗的修士居多。
其他修士是被觀瀾宗招募而來,是為了自家性命和靈石材料,抵禦獸潮。
而觀瀾宗修士要守護整座朔豐城,尤其是那些煉氣修士和凡人武者,他們為了守護身後的家眷,都是拼死不退。
每一個凡人、修士死去,朔豐城的根基就損耗一分,在下一次獸潮中的危險性,就會上升一分。
唐道周心中升起了一絲遲疑
但一想到寒螭草成熟之後,將其煉成丹藥,就能突破中期瓶頸,他的心又變得如鐵石一般堅硬。
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