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點了點頭:“那就勞煩道友了……不知張兄洞府在何處?”
“陳道友可是要去尋武山?他不在門中,陳道友渡劫之後,他就出門遊歷,尋找結嬰靈物了。”青柳居士笑道。
陳淵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此番他藉助浩然宗靈脈結嬰,張武山出力極大,他心中頗為感激,兩人私交也是甚篤,出關之後,卻無緣一見。
青柳居士道:“武山修為進境神速,但與陳道友一比,還是相形見絀,又見到道友渡劫時的浩大聲勢,難免心中有些急切。”
“在道友閉關之後,他就離開了山門,去外州遊歷,不找到結嬰靈物,誓不迴轉。”
陳淵讚道:“張兄道心堅定,此次定然不會空手而返。”
兩人閒聊了一會,青柳居士忽然想起了什麼,笑道:“陳道友稍待,老夫給海長老發一張傳音符,邀他一會。”
陳淵面露疑惑之色,詢問緣由。
青柳長老將海長老、楊禮謙洞府毀於天雷劫之事說了一遍,陳淵不由莞爾一笑。
青柳居士發出傳音符後,不到一刻鐘,海長老就來到了湖心島上。
陳淵拱手一禮:“陳某渡劫聲勢太大,致使海道友洞府受損,慚愧不已,道友所受的損失,我願一力承擔。”
海長老回禮道:“陳道友言重了,此乃天災,並非道友本意,且海某洞府中只有一些雜物,並無太大價值,毀了也是無妨。”
“海某今日前來,是恭賀道友結成元嬰,這等掃興之事,不提也罷。”
海長老的結交之意如此明顯,陳淵自然不會推託,笑道:“海道友寬宏大量,在下佩服。”
“我本應該親自去海道友府上拜訪,只是青柳道友明言,海道友說過,要在我出關之後,親來祝賀,心意難卻,我才厚顏在此等候……”
三人坐了下來,相談甚歡,陳淵又請教了一些元嬰修士的修煉心得,直至深夜時分,方才興盡而散。
海長老以前並不是浩然宗的真傳弟子,但卻實力不俗,一百多年前結成元嬰,只有五百多歲,算是青柳居士的晚輩。
兩人往日交情不深,這次也是因為陳淵,才第一次上門拜訪。
海長老存了交好陳淵之意,但不想摻和到青柳居士和顧長老的爭鬥中,提到長老議事,明確表示兩不相幫。
陳淵也理解他的難處,顧長老是元嬰中期修士,讓海長老站在青柳居士一邊,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兩不相幫,已是不易。
第二日,陳淵再次來到明柳湖,見到了心齋散人、承禮先生。
昨日他離開之時,青柳居士言明,今日請來兩人一會,既是祝賀陳淵結嬰,也是為議事做準備。
兩位大儒對陳淵拿出千年雷曇,助他們結嬰之事,都頗為感激,表示在議事中一定會鼎力支援陳淵。
陳淵知道兩人與青柳居士交好,又是當世大儒,也不因他們實力弱於同階修士而有所輕視。
四名元嬰修士相聚,自然免不了說起修煉心得。
昨天陳淵和青柳居士、海長老已經有所交流,但時間太短,今日再聽三人說起修煉經驗,受益匪淺。
黃昏時分,心齋散人、承禮先生告辭離開,陳淵也起身告辭。
青柳居士說道:“老夫已將陳道友出關之事,稟明掌門真人,三日之後,就是長老議事。”
“此番顧師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可惜老夫平日性子淡泊,與其他長老走得不近,此時也不好上門求肯,不知有多少長老會支援顧師弟。”
陳淵微微一笑:“道友不必擔心,我與諸位長老無冤無仇,他們即便不會傾向我,但應該也不會站在顧長老那一邊。”
青柳居士看著陳淵的笑容,想起他掌握了瞬移之術,以及結嬰時的浩大聲勢,也是心中一定。
其他元嬰長老,應該不會輕易得罪陳淵。
兩人又說了一陣,陳淵起身告辭,回到萬竹峰洞府,打坐修煉,等待浩然宗長老議事。
一天之後,陳淵睜開雙眼,滿臉無奈。
他修煉了一天一夜,修為只是微不可察地增長了一絲。
這麼修煉下去,就是壽元耗盡,他也觸控不到元嬰中期的瓶頸。
對其他元嬰初期修士來說,一條中型靈脈完全夠用了。
就連浩然宗的長老,也只能在中型靈脈上開闢洞府。
只有元嬰中期長老,才能在千丈高峰上開闢洞府,獨享一條大型靈脈。
青柳居士的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