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非在下本意,還請諸位長老恕罪,我願意全力賠償。”
顧長老冷笑道:“賠償?你犯下如此大罪,惹得掌門真人震怒,已下令將你擒下,再行處置!”
陳淵心中大震,不再理會顧長老,對青柳居士抱拳一拜:“青柳前輩,我一心只想結嬰,貴宗借我靈脈,我感激不盡,豈會做出如此行徑,自尋死路,還請前輩明鑑!”
青柳居士長嘆一聲,滿臉失望之色:“陳小友,此事你確實做得差了,掌門真人大發雷霆,老夫為你分說,也是無用。”
“不過你放心,老夫為你作保,讓門中借給你靈脈結嬰,定會為你抗辯到底。”
“但你現在千萬不要抵抗,否則境界跌落不說,還要罪加一等,就是老夫也保不住你!”
陳淵慢慢放下手,臉色陰晴不定。
顧長老冷冷道:“怎麼,你還想與我們動手不成?顧某是看在青柳師兄的面子上,才給你一個機會,否則早已施展雷霆手段,將你擒下!”
說著,他手中憑空出現一粒丹藥,屈指一彈,飛向陳淵。
“將此丹服下,自封修為,隨顧某去見掌門真人!”
陳淵伸手接過丹藥,低頭一看,這粒丹藥有龍眼大小,色澤純白,靈氣氤氳,形成一層薄薄的靈霧,繚繞在丹丸周圍。
他愣了一下,這枚丹藥似乎有些熟悉,正要仔細查探,楊禮謙喝道:“陳淵,莫非你真要違抗掌門真人的諭令不成?”
青柳居士也出言勸道:“陳小友,掌門真人只是一時震怒,並不會拿你如何。”
“你還是聽顧長老的話,先服下丹藥,去掌門真人面前仔細分說,有老夫作保,你定然不會有事。”
陳淵剛剛升起的想法被打斷,猶豫了一下,抬起手來,把丹藥送到嘴邊,張口就要服下。
但就在這時,他胸口忽然感到一陣滾燙。
陳淵一愣,又閉上了嘴,放下手中的丹藥,左手入懷,拿出一個錦囊。
顧長老見狀,勃然大怒:“陳淵,你真要抗命不成?”
楊禮謙獰笑道:“顧師兄,我早就說了,此子另有圖謀,心懷不軌,速速殺了,才是正理!”
顧長老喝道:“好,諸位長老隨我出手,誅殺此獠!”
他話音落下,五名元嬰長老紛紛祭出法寶,四下散開,圍住萬竹峰。
五道浩然正氣貫通天地,風雲變色,氣勢浩蕩。
這一瞬間,整個天地似乎都要傾覆下來,壓向陳淵。
青柳居士急聲道:“陳淵,你這是何苦?速速服下丹藥,切莫違抗,否則性命不保,萬事皆休!”
陳淵渾然不理,低下頭去,開啟錦囊,拿出了一枚玉珏。
這是一枚白色的環形玉珏,有一道缺口,形狀自然流暢,鋒利健勁,玉質細膩,此刻正散發出淡淡青光,滾燙無比。
陳淵目光一閃,抬起頭來,目光緩緩掃過面目猙獰的五名元嬰長老,以及滿臉焦急之色的青柳居士。
他淡淡道:“這就是心魔劫麼?我剛剛渡過天雷劫,便趁虛而入,若非玉珏提醒,恐怕我已經服下這粒丹藥,魂飛魄散了吧?”
顧長老臉色一沉:“胡言亂語!看在青柳居士面上,顧某再給你一次機會,速速服下丹藥,隨我等去見掌門真人!”
陳淵微微一笑,把那粒丹藥拿到眼前,仔細端詳起來:“此丹分明就是我從紀老鬼手中得來的白英丹,乃是上好的修煉丹藥,怎麼會有封印修為之效?”
“看來心魔無法憑空造物,只能幻化出我見過的東西……”
楊禮謙喝道:“顧師兄,此賊執迷不悟,已經無藥可救,我們就不要留手了!”
“好,一齊出手,殺了此人,去向掌門真人覆命!”顧長老並指一點,身前的法寶激射而出,攻向陳淵。
楊禮謙緊隨其後,另外三名元嬰長老也立刻出手,一時之間,數種神通法寶齊出,眼看著就要把陳淵淹沒。
青柳長老瞪大了眼睛,急聲道:“陳小友,我來為你擋住他們,你速速服下丹藥,這是在本宗山門之內,你又剛剛突破,動手只有死路一條,不可自誤啊!”
說罷,他祭出一杆玳瑁管紫毫筆,以及一方青石雕魚紋硯,飽蘸濃墨,寫出一個“劍”字,化作一柄墨色飛劍,射向顧長老。
但陳淵卻是無動於衷,只是站在那裡,看著眾人,神情淡然。
神通法寶臨身,忽然消散一空,只如春風拂面,吹起陳淵鬢角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