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煉氣女修先引陳淵去見了那名年老的築基執事。
待煉氣女修離開後,築基執事看著陳淵,拱手一禮,遲疑道:“還請前輩稍待片刻……”
陳淵摘下面具,築基執事面色一變,當即深深拜下:“不知是前輩大駕光臨,晚輩這就去稟告魏主事。”
難怪他感覺眼前之人有些眼熟,陳淵初次來到冰靈閣時,就戴著這個面具。
陳淵奇道:“魏主事不是在招待客人嗎?”
“魏主事早有吩咐,若是前輩來此,需要立刻向他稟報,絕不能怠慢了前輩。”
說罷,築基執事又抱拳一拜,躬身退下,狀極恭敬。
過了一會,他跟在魏主事身後,快步走進這間靜室。
魏主事進門之後,快走兩步,來到陳淵身前,深深拜下,滿臉惶恐之色:“魏海見過前輩,晚輩不知前輩身份,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恕罪。”
陳淵微笑道:“不知者不罪,魏主事不必自責。”
魏主事鬆了一口氣,微微躬身,抬手虛引:“前輩請隨我來,此處狹小逼仄,晚輩已在四樓備下靈茶。”
“魏主事有心了。”陳淵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在魏主事身後,直上四樓。
魏主事請陳淵上座,親手斟上靈茶,站在一旁,垂手而立。
在元嬰修士面前,沒有結丹修士的席位。
何況魏主事之前還沒有認出陳淵的身份,和他以道友相稱,這更是對元嬰修士的大不敬。陳淵可以不在意,但魏主事卻不能不小心。
陳淵舉起茶盞,輕輕啜飲,淡淡道:“魏主事請坐,不必拘禮。”
此刻他不像客人,反倒像是主人。
但魏主事卻沒有半分不滿,反而極為小心地在陳淵下首,身姿挺直,很是拘謹。
陳淵放下茶盞,問道:“魏主事怎麼知道,陳某今日會來冰靈閣?”
魏主事微微低頭,恭敬答道:“前輩曾向晚輩打聽化形妖王的洞府,現在獸潮已經退去,晚輩猜測,前輩應該會再來冰靈閣一趟,故而吩咐趙執事多加留意,務必不能怠慢了前輩。”
陳淵道:“陳某受唐道友之託,誅殺熊烈,自然會向他打探化形妖王的洞府,魏主事就那麼確定,陳某還會再來冰靈閣?”
魏主事恭聲道:“本宗屹立寒州上萬載,若論對妖族的瞭解,無人可與本宗相比。”
“觀瀾宗北臨冰原,也算是訊息靈通,應該知道幾個化形妖王的洞府所在。”
“但前輩昨日大展神威,電光火石之間,妖王授首,若是進入冰原獵妖,想來應該不會滿足區區幾個化形妖王的洞府,故而晚輩認為,前輩定然會來本閣一行。”
陳淵目中露出讚許之色:“魏主事心思玲瓏,陳某確實需要更多妖王洞府的訊息。”
“上次魏主事曾說過,化形妖王的洞府乃是隱秘,貴宗只有太上長老方才知曉。”
“還請魏主事引我去見蕭道友一趟,他的師父凝冰真人,應該對此有所瞭解吧?”
魏主事恭聲道:“晚輩得知前輩光臨蔽閣,就已發出傳音符,請蕭長老來拜見前輩,請前輩稍待片刻,蕭長老馬上就到。”
陳淵點了點頭,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讚道:“不錯。”
他不知是在稱讚靈茶,還是在讚許魏主事行事周到。
陳淵放下靈茶不久,蕭承陌就在那名築基執事的引領下,走上了四樓。
魏主事站起身來,蕭承陌來到陳淵身前,抱拳一拜,面露愧意:“晚輩蕭承陌,見過前輩,此前多有不敬之處,還請前輩恕罪。”
陳淵淡淡道:“不知者不罪,蕭道友還請坐下說話。”
蕭承陌又是抱拳一拜:“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他在魏主事對面坐下,身軀挺直,只敢挨著太師椅小半,神情恭敬。
他作為冰靈宗長老,元嬰修士的親傳弟子,又被人稱為寒州元嬰之下第一人,傲氣十足,即便面對元嬰修士,也是不卑不亢。
但陳淵昨日展現出瞬移之術,以雷霆之勢,滅殺在寒州縱橫數百年的熊烈,讓他心悅誠服,不敢有絲毫怠慢。
化形妖王的妖體何其強悍,法寶難傷,力大無窮。
但陳淵的力量竟然比熊烈還強,幾拳下去,逼得熊烈現出原形,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陳淵有偷襲之嫌,但這正好說明他殺伐果斷。
他實力明明比熊烈更強,卻趁其不備,突然出手,這種修士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