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愛憐地撫摸著紫貂,盯著李青山,嘿嘿冷笑。
李青山腦中閃過昨日那根莫名其妙的淡粉色細香,臉色一沉:“那根香上有古怪?”
馮永言得意道:“教你個乖,那叫美人香,只要沾染上美人香的香氣,三日不散,我這貂兒再聞上一聞,包管你逃不掉!”
另一名年輕儒生喝道:“道友為何出言辱我白鹿書院?”
此人相貌方正,身上靈機湧動,與馮永言一樣,也是築基中期修士,一身正氣,卓爾不群。
李青山見兩人來者不善,神情也冷了下來:“在下從未出言侮辱過白鹿書院,倒是這位馮道友,想要以十塊下品靈石,強買在下手中的三級妖丹。”
年輕儒生一愣,轉頭看向馮永言,皺眉道:“馮師弟,這位道友所言是否屬實?”
馮永言撫著紫貂,嘿嘿一笑:“這人血口噴人,程師兄可不能被他蠱惑了,我又不缺靈石,怎麼可能只出十塊下品靈石,就為了一顆三級妖丹?”
年輕儒生點了點頭,又轉回頭來,沉聲道:“不錯,馮師弟雖然平日紈絝了些,但手中卻不缺靈石,還不至於強搶你的妖丹。”
“道友今日必須給程某一個說法,我白鹿書院絕不容他人輕辱!”
李青山見此人咄咄逼人,定是與馮永言一丘之貉,冷笑一聲:“若是在下不想給說法呢?”
年輕儒生淡淡道:“那說不得,程某隻能出手懲戒一番了!”他一撫儲物袋,祭出一杆毛筆,抬手掐訣,喝道:“去!”
毛筆在空中連連劃過,幾十道墨色利刃一併飛出,斬向李青山。
這杆毛筆靈光閃爍,與馮永言的羊毫筆一樣,都是上品靈器。
“程師兄,此人很是難纏,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馮永言右手一拂儲物袋,拿出那杆羊毫筆,點向李青山。
李青山心中一沉,兩人修為均高過他,還一起出手,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但他乃是劍修,專修一顆劍心,一往無前,便是面對危局,也毫無懼色,當即祭出飛劍,抬手掐訣,分化出三道劍影,一共四柄飛劍,迎了上去。
年輕儒生臉色一沉:“三道劍影?手段倒是不弱,難怪敢辱我白鹿書院!”
他手中法訣一變,毛筆迎風便漲,化作一尺長短,形似一柄短劍,連連揮動,好似一位書生在持筆書寫狂草,筆鋒恣意,無數道墨刃飛出,鋪天蓋地。
馮永言有程師兄在身旁,心中有了膽氣,羊毫筆速度極快,射向李青山,形如飛劍。
但羊毫筆飛到李青山身前,就被飛劍本體擋下,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馮永言不修神通法術,也從未溫養過靈器,羊毫筆呆板僵硬,雖然是上品靈器,但也無法突破飛劍封鎖。
其餘三道劍影則是縱橫往來,織成一張劍光大網,將所有飛來的墨刃盡數泯滅。
李青山面臨兩人圍攻,只能守禦,無力反擊。
他雖是劍修,但畢竟只是初入築基,修為低微,手中飛劍也只是下品靈器,在兩名築基中期修士的圍攻下,能夠維持不敗已是不易。
但同時分化出三道劍影,真元消耗太大,一百息後,李青山真元幾乎耗盡。
劍光織成的大網縮小了很多,幾乎貼著他的身體。
三道劍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劍修講究的是一往無前,縱橫往來,不擅守禦,更不耐久戰。
馮永言鬥法經驗再薄弱,也能看出李青山就要落敗,哈哈一笑:“劍修又如何?敢辱我白鹿書院,今日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心中很是得意,看向李青山的目光中充滿了輕蔑。
昨日他被李青山的飛劍嚇退,羞怒難當,才拿出美人香,讓李青山沾染了香氣。
這美人香是一種奇物,無色無味,極難被人察覺,馮永言專門用來追蹤看中的貌美女修,將她們擄來,行房中之事。
逃離山谷之後,他就將這件事告知監督他進山獵妖的程師兄,並謊稱李青山出言不遜,侮辱白鹿書院,請程師兄出手。
這位程師兄為人恪守儒道,剛正不阿,一身正氣,才被馮永言的監院對頭派來監督他,卻反被馮永言說動。
程師兄雖然對馮永言的過往行徑感到不齒,但也知道他不缺靈石,不相信他會以十塊下品靈石強買妖丹。
但他哪裡知道,像是馮永言這般行事肆意的紈絝,已經習慣了欺軟怕硬,甚至以欺辱他人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