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二十八柄追殺陳淵的飛劍一頓,倒飛而回,重新匯入劍陣之中,在葉聞笛身周盤旋不定。
陳淵也不再施展瞬移之術,停了下來,看著葉聞笛,眉頭微皺。
他可不認為,藏劍宮的真傳弟子,會就此認輸。
木宗主忍不住又說道:“顏長老,這……”
顏長老毫不理會,只是緊緊盯著葉聞笛。
葉聞笛抬起右手,五指一攏,似乎抓住了一縷無形的風,手中法訣連連變化。
他忽然說道:“葉某剛剛習得一種神通,還未掌握純熟,道友可要小心了!”
說罷,他手中法訣一變,六十四柄飛劍齊齊一顫,往中間一聚,凝成一柄丈許長短的巨劍,懸在葉聞笛頭頂,光芒流轉。
葉聞笛神情凝重,手中法決連連變幻,緊緊盯著巨劍,雙手微微顫抖,似乎極為吃力。
但他剛剛瞬移過來,巨劍就發出一聲清鳴,無數道強橫的劍氣迸出,形成一道劍氣風暴,把葉聞笛護在中間。
劍氣風暴極為鋒銳,刺中陳淵手臂,發出嗤嗤之聲,不斷消磨著黑色光芒,很快便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漆黑光芒畢竟不是真正的空間裂縫,難以抵擋無窮無盡的劍氣消磨。
還有細微的劍氣射到陳淵身上,劃破陳淵的法衣,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些血痕看起來微不足道,但頃刻之間,就是幾十道劍氣射來,留下密密麻麻的傷口。
更有重疊起來的傷口,血肉翻卷,看上去極為瘮人。
陳淵不得不退到一旁,避開這恐怖的劍氣風暴。
劍氣風暴持續了十幾息時間,方才平息下來。
陳淵也將傷口中殘留的劍氣盡數驅逐,全部彌合,不留一絲痕跡。
他煉化鯤鵬真血後,不僅肉身強度大增,生機也極為充沛,這種細微的傷口,片刻就能痊癒。
他懷疑自己繼續煉化真靈之血,可能會獲得不滅之體的神通,甚至肉身不朽、滴血重生,也不是沒有可能。
劍氣風暴消散後,葉聞笛的身影重新顯露出來。
他身前那柄丈許長的巨劍,此刻變成了一柄三尺青鋒,氣息凌厲,寒光閃耀。
木宗主駭然道:“化繁為簡,合二為一?”
他自己就是劍修,一眼便認出了葉聞笛的手段。
顏長老淡淡道:“只是一種取巧的手段而已,木宗主勿驚。”
峽谷上方,葉聞笛看著這柄飛劍,冷峻的面容上,多出了一絲憐愛,彷彿在看著心愛的女子。
他的臉上滿是疲憊,連目光都透出虛弱,似乎被抽乾了精氣神。
但下一刻,他目光一冷,把那縷無形的風拍到飛劍上,並指一點:“斬!”
一聲清越劍鳴傳出,飛劍一閃之下,出現在陳淵頭頂,當頭斬下。
陳淵眉頭緊皺,目中閃過一絲疑惑,沒有閃避,而是抬手抓向飛劍。
他的手臂上浮現出一層漆黑光芒,就像披上了黑色的臂甲,連右手也全部覆上了一層黑色,看上去極為詭異。
飛劍斬在黑色光芒之上,竟然發出一聲金鐵交擊之聲。
劍光一閃,漆黑光芒破碎開來,劍鋒掠過,在陳淵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隱約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陳淵面色一變,雙翼一振,瞬移到數十丈之外,躲開這一劍。
但下一刻,飛劍也閃現到陳淵頭頂,再度斬下。
陳淵接連施展瞬移之術,但飛劍就如附骨之疽一般,跟著閃現過來,根本無法擺脫。
陳淵目光一厲,忽然瞬移到葉聞笛身後,抬手抓了過去。
但飛劍緊接著閃現到他和葉聞笛之間,斬了過來,陳淵不敢硬擋,只能再度瞬移避開。
葉聞笛淡淡道:“此乃我藏劍宮的命劍之術,追攝氣息,如影隨形,就是上天入地,也避無可避,道友還是不要硬撐了。”
木宗主面色駭然:“這就是傳說中的命劍之術?據說此術惟有元嬰修士方能掌握,乃是絕殺之劍,劍出必中,葉師侄竟能施展出來?”
顏長老微微一笑:“聞笛天縱奇才,旁人結嬰都領悟不了的神通,卻難不倒他。”
對面山峰上,楊禮謙聽到葉聞笛之言,差點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身為元嬰修士,也是城府極深之人,但心思被千年雷曇牽動,擔心陳淵取勝,也顧不得再遮掩心情。
他聽說過命劍之術,這是藏劍宮秘傳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