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濃郁,結丹修士喝不了幾杯,就會醉靈,需要時間煉化湧入體內的精純靈氣,再喝就會人事不省。
修為越高,酒量才越好。
袁襄是元嬰修士,幾杯靈酒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
而陳淵則是肉身強悍,真元渾厚遠超常人,幾杯靈酒也能輕易消受。
但他畢竟還未結嬰,估計自己最多喝上二十餘杯邀月釀,就會醉靈。
當柳道人抬手攝來酒罈,卻倒不出一滴邀月釀時,已是深夜時分。
眾人興盡而歸,陳淵回到居處,並未打坐修煉,而是往床上一躺,酣然入睡。
他今日與常庚、葉聞笛連番鬥法,精神頗為疲憊。
而損耗的真元在飲下邀月釀後,盡數恢復,索性藉著微醺的感覺,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晨,陳淵從睡夢中醒來,神完氣足,出門去找張武山,準備一起去向袁襄辭行。
昨天在賀宴上,陳淵就和袁襄說過,今天就會離開袁家,返回崇德山脈。
但他剛剛出門,就發現一名築基修士在門外等候。
他對陳淵深施一禮,恭敬道:“晚輩奉家主之命,請陳長老前去一見。”陳淵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來到袁家,落下遁光。
兩人來到一座懸崖邊的六角涼亭,亭中有一張石桌,兩個石凳,旁邊就是數百丈高的懸崖。
此時正值清晨時分,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山中水汽升騰,薄霧繚繞,懸崖深不見底,鳥鳴幽幽,更添幾分幽靜。
袁襄就在涼亭等候,見到陳淵到來,面露笑意,抬手示意他坐下:“小友請坐。”
陳淵抱拳一拜,做足了禮數,方才一撩前襟,坐在袁襄對面。
袁襄笑道:“小友此次回到崇德山脈,就要閉關結嬰?”
陳淵點了點頭:“正是,晚輩此番參與鬥法,就是要完成任務,從浩然宗借來靈脈。”
“為免夜長夢多,晚輩這次回去之後,就會立刻閉關,衝擊元嬰。”
袁襄道:“小友真元精純渾厚,就是與十大宗門的真傳弟子相比,也不弱分毫,又借到了浩然宗靈脈,結嬰有望。”
陳淵笑道:“承前輩吉言。”
袁襄話鋒一轉:“不過小友畢竟是散修,就算有師承,想來傳承應該也沒有多麼完備。”
“這是袁家歷代家主的結嬰心得,希望能助小友一臂之力,還望小友不要嫌棄。”
說罷,他手上憑空出現一枚玉簡,遞了過來。
陳淵很是意外,愣了一下,方才伸出雙手,接過玉簡。
他神識入內一探,玉簡中記載了六位元嬰修士的結嬰經驗,詳盡完備,沒有任何刪減遺漏。
陳淵收回神識,抱拳一拜,鄭重道:“多謝前輩厚贈!”
這正是他需要的東西,將一名修士的結嬰過程完完整整地記述了下來,對如何應對元嬰三劫有著詳盡的描述,其中就有袁襄自己的結嬰心得。
比他從張武山、石屏山人那裡得到的結嬰經驗,要更有價值。
袁襄捋須一笑:“小友不必多禮,正如小友昨日所言,你還是袁家的客卿長老,我自然要多加關照。”
“若是小友願意,這個客卿長老,你可以一直當下去,袁家每年給你一百塊上品靈石的供奉”
“如果小友結嬰成功,就自動成為袁家的太上客卿長老,每年供奉增加到五百塊上品靈石,小友意下如何?”
陳淵心中一動,他這個客卿長老只是用來應付藏劍宮和獅峰山,袁襄現在又提出此事,顯然是想要假戲真做。
這也很正常,他昨天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驚人,就連元嬰修士也不能小覷。
但他豈會與袁家綁在一起,拱手道:“承蒙前輩看重,但晚輩散漫慣了,還是做個散修,更自在一些。”
袁襄搖了搖頭,面上露出遺憾之色:“既然小友不願受拘束,那就罷了。”
“只是小友助我贏下一瓶澄陽丹,狠狠削了木野那廝的臉面,我不能不有所表示。”
說著,他抬袖一拂,桌上憑空出現一堆靈石與一根木頭。
“小友煉化鯤魚精血,掌握了空間之力,這根金絲柘應該對小友有些用處,還有五百塊上品靈石,一併送予小友。”
陳淵盯著桌上的木頭,這快木頭約有尺許長短,纏繞著縷縷金絲般的紋路,周圍空氣微微扭曲,彷彿水波一般。
這是空間之力外溢的標誌,他一看到這根木頭,就產生了一種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