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脈可供結嬰,只能求到張兄面前。”
說著,他緩緩散發氣機,假嬰修為顯露無疑。
張武山愣在原地,半晌方才苦笑道:“果然是假嬰修為,陳兄真是深藏不露。”
“上次與陳兄一別,已是三十多年過去,我才堪堪進入假嬰境界,還在為結嬰靈物四處奔波,陳兄就要衝擊元嬰了,真是令我汗顏。”
張武山心中的震撼已經無以復加,他身為浩然宗真傳弟子,靈石丹藥源源不絕,修煉資源供給不斷,心無旁騖,苦修兩百餘載,修為才提升到結丹後期,又耗費三十年光陰,耐心打磨真元,去蕪存菁,才終於觸及元嬰瓶頸。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信心渡過元嬰三劫,四處尋找有助於渡劫的淬體靈藥、結嬰靈物,距離結嬰之日,依舊遙遙無期。
陳淵只是一個散修,當時提升修為最為困難,需要強化肉身的體修,還要分心煉丹術,卻已經有信心渡劫結嬰,簡直是天方夜譚。
陳淵自嘲一笑:“張兄謬讚了,我比不得張兄,無依無靠,囊中羞澀,就算想要尋找結嬰靈物,也不得其門,還不如冒險一試。”
“所幸我本就是體修,肉身不敢說多強,但度過陰火劫還有幾分希望,至於天雷劫、心魔劫,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靈脈,沒有靈脈,結嬰也就無從談起,此番我才厚顏前來,懇請張兄伸出援手。”
張武山哈哈一笑:“陳兄休要自謙,在范陽拍賣會上,你可是豪擲千金,甚至還駁了晏同春的面子,你要是囊中羞澀,晏同春豈不是成了窮鬼?”
“此事交給我就是,我與陳兄一見如故,陳兄開口,我豈能推辭。”
“上次范陽拍賣會結束之後,我回宗拜見師父,將與你相遇之事如實稟告,師父對你也是多有稱讚,應該不會拒絕此事。”
“只是師父還在閉關修煉,暫時不會出關,還請陳兄在崇德城中稍作等候,待師父出關,我就立刻引你去見師父,如何?”
陳淵面露感激之色,拱手道:“那就有勞張兄了。”
張武山道:“陳兄客氣了,之前陳兄送我一根清風竹,我還欠你一個人情,現在終於有了還上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只是借靈脈結嬰一事,需要提請門中決定,師父也只有建議之權,若是不成,陳兄可不能怨我。”
陳淵笑道:“張兄哪裡話,張兄肯促成此事,我已是感激不盡,無論最後如何,都不會有半分怨望。”
忽然,他頓了一下,皺眉道:“還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告知張兄,三十年前,我曾去參加白鹿書院山長石屏山人的結嬰賀宴……”陳淵將逼退晏同春之事和盤托出,末了面帶歉意:“彼時我迫不得已,不得不借青柳前輩與張兄之名,震懾石屏山人,還請張兄見諒。”
“經此一事,我與晏同春結怨不小,他師父顧長老是元嬰中期修士,青柳前輩若是為我作保,是否會得罪顧長老?”
看著陳淵略顯憂色的面容,張武山冷冷一笑:“陳兄不必擔心,你有所不知,我師父本就與顧長老有隙。”
“顧長老修為更上一層樓之後,對我師更是幾番打壓,結怨更深,連帶那晏同春也是屢次三番找我麻煩。”
“但他不是我的對手,被我狠狠削了幾次臉面,只敢仗著顧長老之勢,在背後搞一些陰謀詭計,讓我煩不勝煩。”
“陳兄把他打得落荒而逃,也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師父得知此事,絕不會怪罪於你。”
陳淵這才放下心來,他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在范陽拍賣會結束之後,張武山曾說他與晏同春有過節,自己詢問原因,他卻含胡了過去。
此事涉及到青柳居士與顧長老,是浩然宗內部之事,自然不便告知陳淵。
只是現在陳淵與晏同春結怨更深,張武山才如實相告。
張武山又問道:“借本宗靈脈結嬰,需要繳納一大筆靈石,或者珍稀寶物,陳兄可有所準備?”
陳淵道:“我願拿出一株千年雷曇,獻給貴宗,不知是否足夠?”
“陳兄手中還有千年雷曇?”張武山很是驚訝。
“我手中共有三株千年雷曇,當初在絕靈島中,本想一併獻給青柳前輩,但青柳前輩卻言兩株千年雷曇便已足夠,將最後一株留給了我。”陳淵解釋道。
張武山面露笑意:“原來如此,這倒是師父的做派,不過陳兄可想好了,真要獻出千年雷曇?”
“據我所知,此種靈草在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