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大師,以這塊殘碑為主材,煉製一件守禦靈器。”
“但這塊殘碑在煉器陣法的真火之下也無法融化,根本不能用來煉器,你今日必須把那五十塊中品靈石退給我!”
“道友這就是不講道理了,連煉器陣法的真火都無法消融半分,不正說明這塊殘碑是難得的寶物?我只用十塊靈石就賣給了道友,說來還是道友賺大了。”中年修士懶洋洋地說著,絲毫不為所動。
“那位煉器大師都說了,這塊殘碑除了極為堅硬,連半分靈氣都沒有,根本無法用來煉器,神識都不能注入其中,這碑文也是鬼畫符一樣,一點用處也沒有,你就是個奸商,必須退錢!”年輕儒生周身氣機湧動,顯然已經怒極。
中年修士絲毫不懼,反而上前一步,冷笑道:“怎麼,道友想要動手?”
“你……”年輕儒生漲紅了臉,祭出一柄飛劍,靈光湧動,散發出一股堂皇的浩然正氣,但就是不敢落下。
這中年修士也是築基前期的修為,兩人修為相若,若是動起手來,他不一定能佔到上風。
而且浩然宗對崇德城的管控極為嚴厲,嚴禁城中修士鬥法,違者必遭重懲,還要賠償一大筆靈石,他不敢挑釁浩然宗的規矩。
中年修士不屑一笑:“既然道友不敢動手,還是趕快離開吧,休要妨礙我做生意。”
旁邊圍觀的一眾修士都是議論紛紛,猜測兩人是否會打起來,滿臉戲謔之色。
年輕儒生環視一週,勉強平靜下來,深吸一口氣,收回飛劍,將那塊尺許長的殘碑收入儲物袋中,重重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中年修士做了個四方揖,笑容滿面:“諸位道友還請散了吧。”
眾人這才紛紛散去,年輕修士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卻什麼也沒說。
他快步拐過幾條街道,甩脫剛才所有旁觀的修士,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沮喪之色。
他聽說經常有修士在坊市西部的攤位上撿漏,以幾塊下品靈石的價格,就能買到一件中品靈材。
他動了心思,又對自己的眼光極為自信,在坊市西部遊逛數日,終於挑中了這塊殘碑。
那個中年修士當場演示了一番,上品靈器也無法再這塊殘碑上留下半點痕跡。
年輕儒生極為興奮,以為撿漏了一件頂尖的中品靈材,沒想到竟然被人坑了一道,白白搭進去十塊中品靈石。
十塊中品靈石,再添五塊,就能買下一件普通的下品靈器,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再也不相信撿漏之說,以後寧願多花一些錢,去那些宗門家族開設的店鋪中購買靈材,也不會再來坊市西部的攤位上買東西。
年輕儒生憤憤不平地想著,腳下越發快速,又拐過兩條街道,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道友請留步。”忽然,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年輕儒生耳邊響起。
他愣了一下,回頭一看,只見一名戴著面具,一身灰衫的修士,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未被面具遮住的下半邊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他心中納悶,拱手一禮:“道友有何見教?”
即便心中殘留著怒意,但他還是不失禮數。
面具修士回了一禮,微笑道:“在下對道友手中的那塊殘碑頗感興趣,還請道友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