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修為相符。
當所有赴宴修士皆送上賀禮後,石屏山人神情一肅,拱手道:“老夫修道四百餘載,歷經艱難困苦,飽讀先賢經籍,終於結嬰成功。”
“諸位道友今日前來赴宴,慶賀老夫結嬰,老夫無以為報,便將結嬰渡劫的些許經驗,講述一二……”
他娓娓道來,眾人立刻全神貫注,凝神傾聽,將陳淵與晏同春的衝突拋之腦後。
陳淵和晏同春也是摒除雜念,將石屏山人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心裡。
每一個能結成元嬰的修士,都有其獨到之處,碎丹化嬰的過程,更是直指天地大道,每一句話都極為寶貴。
雖然石屏山人不會說出精要關竅,但只是一些粗淺的經驗,也能讓眾人破除不少修煉之路上的關隘。
對於陳淵這等準備結嬰的結丹後期修士來說,能聽一位新晉的元嬰修士講述結嬰經驗,更是受益匪淺。
石屏山人足足講了一天一夜,方才停下,眾人聽得意猶未盡,但也知道石屏山人不會再講,紛紛起身拜下,連聲稱謝。
而聽了這一番講道,在場的結丹修士日後遇到白鹿書院弟子,都要照拂一二,白鹿書院想要擴張勢力範圍,也容易了許多。
在一眾築基修士的引領下,眾人飛離遇鹿峰,往護宗大陣飛去。
陳淵一直留意著晏同春,講道結束之後,他就毫不掩飾地盯著陳淵,目中是赤裸裸的殺意。
陳淵心中冷笑,毫無懼色,來到白鹿書院的護宗大陣之前,停了下來。馮天德親自送陳淵離開,也注意到了晏同春的目光。
他邊拿出身份玉牌,邊低聲提醒陳淵:“陳道友,那晏同春是浩然宗的真傳弟子,道友還是暫避一二為妙。”
陳淵笑道:“多謝馮道友提醒。”
馮天德見陳淵明顯沒有聽進去,微微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往身份玉牌中注入真元,一道靈光飛去,融入水波一般的陣幕,一個丈許大小的通道緩緩浮現而出。
陳淵穿過通道,遁光一卷,往遠處飛去。
而在數百丈外,白鹿書院的另一名結丹中期開啟一條通道,晏同春飛出護宗大陣,直奔陳淵而去。
陳淵離開護宗大陣後,就散開了神識,看到晏同春毫不掩飾地追了上來,遁速驟然加快,往魏明山脈之外飛去。
“陳道友這是怕了?”晏同春充滿譏諷的傳音在陳淵耳邊響起。
陳淵不答,繼續飛遁,但他的遁速明顯不如晏同春,兩人之間的距離在慢慢縮小。
遁出數十里後,晏同春追至陳淵身後百丈,陳淵忽然停下,轉過身來。
晏同春也停了下來,冷笑一聲:“敢搶晏某的鎮空石,今日便是道友的死期!”
他祭出一柄鏽跡斑斑的青銅劍,身上散發出一股浩浩蕩蕩的磅礴氣勢,並指一點,一道乳白色的靈光自指端飛出,注入小鼎之中。
青銅劍劍身上附著上一層淡淡白光,漲大至一丈長短,緩緩散發出一股浩蕩氣勢,只是比晏同春身上的浩然之氣要稀薄許多,劍尖遙指陳淵,輕輕顫動。
“斬!”晏同春一指陳淵,青銅劍疾飛而出,虛空中響起戰場的廝殺之聲,一股慘烈氣息湧來。
陳淵恍惚之中,似乎進入了一片戰場,耳邊充斥著廝殺之聲,對面千軍萬馬如潮水般湧來,就要將他完全淹沒。
他心念一動,激發朱厭真血,一頭黑髮變成雪白之色,雙手浮現朱厭真火,眼前幻象頃刻消散不見。
在朱厭真火面前,任何神魂攻擊都是無效。
此時青銅劍已經來到陳淵身前,他不閃不避,左手一抬,直接抓向青銅劍。
晏同春冷笑一聲:“既然你自尋死路,那晏某就成全你。”
他抬手掐訣,青銅劍劍身上的白光齊齊湧向劍尖,散發出遠比之前磅礴的浩然正氣,重重劈了下來。
金戈鐵馬之聲驟然放大,此刻明明萬里澄澈,大日高懸,但陽光卻暗了下來,彷彿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紗,肅殺之氣充盈在天地之間。
青銅劍劈在陳淵左手上,發出一聲金鐵交擊之聲,但卻再難寸進,陳淵身形紋絲不動,連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晏同春滿臉難以置信,青銅劍乃是他師父賜下的一件上古儒道法寶,距離高階法寶也只有一步之遙。
一劍斬出,附帶慘烈煞氣,即便是結丹後期修士,最輕也是神魂受創,實力弱一些的散修,甚至會當場身隕。
他沒有祭出本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