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買下一件上品靈材,與其他五人相比,這份賀禮也不算輕了。
他正要抬手將這五十塊靈石攝入手中,晏同春忽然說道:“且慢!”
馮天德一愣,放下了手,轉頭看了過去,眾人也和他一樣,看向晏同春,就連石臺上的石屏山人,也是微微一怔。
晏同春轉過身來,目光越過兩人,盯著陳淵:“這位陳道友的名字,竟然與晏某的一位故人一模一樣,聲音聽起來也很是耳熟,陳道友可曾參加過七年前的范陽拍賣會,是否坐在五十九號包廂之中?”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陳淵,目光都很是驚異。
他們從未聽說過陳淵的名號,此人竟然是晏同春的故人,能與浩然宗修士扯上關係,當真是深藏不露。但心思靈敏之人卻已經反應過來,陳淵若是晏同春的故人,兩人豈會當面不識,其中定有蹊蹺。
陳淵微笑道:“不錯,陳某七年前確實參加過范陽拍賣會,就坐在五十九號包廂之中。”
晏同春目中寒光一閃,冷笑一聲:“陳道友當年豪擲一千二百塊上品靈石,從晏某手中搶走鎮空石,身家豪富,可是讓在下印象深刻。”
“今日陳道友來參加石屏前輩的結嬰賀宴,卻只拿出區區五十塊上品靈石作為賀禮,豈不是小覷了石屏前輩?”
當初在范陽拍賣會上,他被陳淵折了面子,拍賣會結束之後,便找到范陽三宗的修士,打探陳淵來歷。
不過晏同春雖然是浩然宗真傳弟子,但一個結丹修士,還不夠資格讓范陽三宗破例。
他只能私下行事,以靈石開道,得知了陳淵的姓名,卻並未得到他的畫像,來歷更無從查起。
無奈之下,晏同春只能將這件事放在一邊,但卻深深記住了這個名字,以及陳淵的聲音。
今日陳淵自報姓名,他立刻便聽了出來,出言質問,陳淵又如此爽快地承認下來,更是勃然大怒。
他資質不凡,拜入浩然宗門下,師父又是元嬰修士,不到三百載,就修煉到結丹後期,位列浩然宗真傳弟子,心高氣傲,十大宗門之外的修士,全不放在眼中。
陳淵當眾駁了他的面子,還敢出現在他面前,真是不知死活!
不待陳淵回答,晏同春又對石臺上的石屏山人拱手一禮,問道:“石屏前輩,這位陳道友身為散修,卻能來參加前輩的結嬰賀宴,可是與您有舊?”
石屏山人眉頭一皺,沉聲道:“馮監院,將此事與晏小友說個明白。”
結嬰賀宴都是廣邀同道,大宗門新晉的元嬰修士,自然不缺賓客,甚至會有不少元嬰修士赴宴。
但白鹿書院只是一個小型宗門,石屏山人結嬰,休說元嬰修士,就是結丹後期修士也請不來幾人,於是連散修也邀請過來,以充場面。
數日之前,馮天德向石屏山人稟告,要邀請一位結丹後期散修赴宴,他自然不會拒絕,對陳淵並不瞭解。
馮天德心念急轉,向晏同春拱手道:“晏道友,犬子與陳道友的高徒發生了一些誤會,馮某便邀請陳道友參加山長的結嬰賀宴。”
“此舉既是奉山長之命,廣邀同道,也是為了解除誤會,至於陳道友與晏道友之間的事情,馮某並不清楚。”
晏同春追問道:“什麼誤會?可是這位陳道友的徒弟欺壓令郎?”
馮天德搖了搖頭:“並非如此,是犬子行事魯莽,得罪了陳道友的高徒,馮某已與陳道友分說清楚。”
晏同春盯著馮天德,緩緩道:“馮道友還是再好好想想,也許是令郎說錯了呢?”
馮天德誠懇道:“犬子性情頑劣,眾人皆知,馮某已經瞭解清楚,確實是犬子有錯在先。”
他豈能看不出,晏同春是想借機為難陳淵。
但他為人圓滑,八面玲瓏,既不想得罪浩然宗真傳弟子,也不想得罪陳淵這個結丹後期修士,索性實話實說,不給晏同春這個藉口。
晏同春眉頭緊皺,神情很是不滿,但馮天德不願指證陳淵,他也只能作罷。
晏同春轉而對石屏山人拱手一禮,肅然道:“石屏前輩,依晚輩之見,這位陳道友來歷不明,又只拿出五十塊上品靈石作為賀禮,羞辱前輩,心存不敬,不可輕饒,晚輩願擒下此獠,讓他向前輩謝罪!”
此言一出,原本在旁默默看戲的一眾結丹修士,均是愕然不已。
連五十塊上品靈石的賀禮,都是心存不敬,那其他幾人拿出的賀禮,豈不也是在羞辱石屏山人。
剩餘修為更低的結丹修士,手中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