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回去之後也活不下來?”
陳淵不答話,轉頭看向李管事,冷冷道:
“師父,我說得對不對?”
李管事面色微變:
“這話從何說起?回去之後,為師就傳你六陽功,讓你繼承為師的衣缽,不要耽誤時間了,快隨為師走吧!”
陳淵冷笑道:
“師父,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演戲嗎?你棄張管事而逃,又拿王師兄擋箭,若是這兩件事在幫中傳開,執法堂會怎麼處罰你?你根本就沒想讓我和趙師兄活著回去吧?”
趙山臉色一變,退後兩步,看向李管事。
李管事勉強一笑:
“怎麼可能!我若是這麼想,為何還主動提出斷後?”
陳淵冷冷道:
“你剛才只是在演苦情戲,想要打動師兄,你心裡清楚,他對你敬重有加,絕對不會忍心看著你留下送死。王聰的諸多劣跡,其實你早就知曉吧?但你仍舊縱容他胡作非為,讓他替你幹這些髒手的活兒,最後又狠下心來,拿他擋箭,怎麼可能主動替我和趙師兄斷後?”
趙山問道:
“師父,這是真的嗎?”
李管事沒有理會,把秋水劍換到左手,死死盯著陳淵,目光冷厲異常:
“終日打雁,反被雁啄,原來你一直在扮豬吃虎,裝出一副憨厚痴傻的模樣,實則精明異常。”
陳淵譏笑道: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是裝出一副仁厚長者模樣,實則冷酷無情。”
趙山盯著李管事的臉,顫聲道:
“師父,這是真的嗎?”
面對趙山的再三追問,李管事仍舊是置之不理,盯著陳淵,問道:
“吳東馬上就要追上來了,你現在把事情挑破,不怕死於山匪之手嗎?”
陳淵說道:
“早晚都得撕破臉,我跟你走,只會更加危險。”
“既然如此,那就分道揚鑣吧,生死各安天命!”
話音落下,李管事轉身就要繼續往山上逃去,陳淵卻是伸出長刀,攔在他身前:
“等等!”
李管事停下腳步,皺眉道:
“怎麼,你還要跟我動手不成?這隻會便宜了山匪。”
陳淵目中閃過譏諷之色,道:
“都已經撕破臉了,我豈會讓你回去?”
李管事目中厲色一閃而過,秋水劍一擺: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罷,他腳下運轉步法,身形縹緲如煙,挺劍刺向陳淵。
陳淵神色一肅,就要舉刀迎擊。
但就在這時,山林中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荊棘分開,一行人闖了出來,正是吳東四人。
李管事收劍轉身,陳淵也止住腳步。
吳東手提鬼頭刀,大笑道:
“哈哈,沒想到還能看到一場師徒內訌的好戲,倒是省了不少功夫!李勇,讓你拿徒弟擋箭,這報應不就來了?”
李管事臉色很是難看,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陳淵:
“既然你敢對我發難,實力應該不只是初入煉骨那麼簡單吧?不管咱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暫且先放在一邊。我纏住吳東,你和趙山幹掉那三個煉骨山匪,再來幫我,等解決掉吳東之後,再談其他,如何?”
陳淵緩緩拔出長刀,斜睨他一眼,道:
“不用這麼麻煩,我先解決山匪,再來解決你!”
說罷,他雙手握住長刀刀柄,腳下猛地發力,蹬蹬蹬三步邁出,衝向吳東,一刀劈下!
呼!
刀鋒破風聲大作,吳東舉刀迎擊,獰笑道:
“區區煉骨,也敢對我出手!”
他絲毫沒有把陳淵放在眼中,鬼頭刀斜揮而上,反客為主,削向陳淵持刀的雙手。
但出乎意料的是,陳淵這一刀速度太快,轉瞬就到吳東頭頂。
吳東面色大變,不得不回刀相抗。
鐺!
雙刀相擊,吳東虎口震裂,手中的鬼頭刀脫手飛上天空,自己則是倒飛出去,陳淵手中的長刀也從中斷成兩截。
陳淵這一刀的力道,竟然如此雄渾!
吳東心中驚駭不已,急忙使出一個千斤墜,但落地後依舊踉蹌倒退三五步,一口鮮血噴出,才勉強穩住身形。
嘭!
陳淵腳下用力一跺地面,衝向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