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憋得難受,掌櫃是要給我安排什麼差事嗎?”
胡師兄一愣,搖了搖頭:
“這倒不是,是郡城總幫來人,要見你和趙師兄,應該是和車隊有關。”
陳淵失望道:
“哦……師兄稍待,我剛才在練伏虎拳,出了一身汗,換身衣服,馬上就去。”
隨後,陳淵換上黃布短衣,佩上木製腰牌,隨胡師兄來到孫府。
門子應是得了吩咐,沒有阻攔,兩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正堂。
陳淵目光掃去,發現趙山已經到場,孫掌櫃依舊坐在主位,身下的太師椅換了一把新的,在他身側,坐著一名年輕武者。
此人年紀約二十五六歲,比趙山大不了多少,一身黑色勁裝,面容俊朗,正凝神傾聽趙山的講述。
“……師父主動留下斷後,我和陳師弟又在赤莽山脈中跋涉了三天三夜,才逃出來,回到縣裡,第一時間就把黑風寨殺人劫貨的訊息稟告給孫掌櫃……”
趙山說完後,年輕武者微微頷首,轉頭看向陳淵,上下打量了一遍,微笑道:
“你就是陳二牛吧?”
陳淵還未開口,孫掌櫃插言道:
“二牛,這位是總堂的魏無定魏執事,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得有所隱瞞。”
陳淵急忙抱拳行禮:
“陳二牛見過魏執事!”
魏無定擺擺手,道:
“不必多禮,我這次來樂平縣,是為了黑風寨殺人劫貨一事,把你在赤莽山脈中的經歷,仔細說來。”
“是,當時我跟隨車隊進山……”
陳淵把車隊入山,到他和趙山逃出生天的全部過程,細細說了一遍。
魏無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
“和趙山所述別無二致,李勇我也認識,精明幹練,此番遭難,實在可惜。”
陳淵和趙山俱是露出悲痛之色,魏無定又說道:
“這樣吧,明日我要進山清剿黑風寨,你們隨我一起去,手刃幾個山匪,也算是為你們師父報仇,師兄,你看如何?”
孫掌櫃目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但面上卻是微笑道:
“也好,就依師弟所言,趙山,陳二牛,此次進山,你們務必聽從魏執事吩咐,不得妨礙剿匪之事。”
陳淵和趙山對視一眼,齊聲應下:
“是!”
魏無定笑道:
“很好,你們先回去吧,收拾一下行李,這次進山的時間可不短。”
兩人抱拳行禮,離開正堂。
孫掌櫃側身看向魏無定,捋須問道:
“師弟準備如何清剿黑風寨山匪?這黑風寨的頭領謝全據傳是軍中出身,武藝高強,手段不弱,可惜李勇沒有逃出來,他和謝全打交道最多,對其瞭解最深,應能有所助力。”
魏無定淡淡道:
“這就不勞師兄操心了,小弟自有打算。”
孫掌櫃聞言,面露慍色,手指一緊,差點捻斷一莖鬍鬚。
魏無定卻是沒有察覺一般,笑問道:
“李勇這次沒有回來,妻女無依無靠,日子不好過吧?”
孫掌櫃面色微變:
“師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無定笑道:
“沒什麼,小弟和李勇有過數面之緣,他此番生死未卜,小弟怎能不管不問?”
孫掌櫃皮笑肉不笑道:
“魏師弟果然重情重義,為兄自是不能冷了你這份熱心腸,只是張夫人昨日找到我,願意獻出家傳的六陽功,以及五百兩銀子,讓我照拂一二,我已經答應了,就不勞煩魏師弟操心了。”
魏無定笑道:
“五百兩?那李勇家資頗富,肯定還有不少餘財,小弟也想照拂一下他的妻女,師兄伱看如何?”
孫掌櫃面上笑意斂去,盯著魏無定的眼睛,道:
“這恐怕不太好辦,李勇跟隨為兄多年,還留下兩個煉骨弟子,小事有弟子幫忙,大事有為兄關照,不需師弟照拂,依為兄看,還是算了吧。”
魏無定輕笑道:
“師兄此言差矣,小弟雖然遠在郡城,但在總堂多年,人脈還是要廣一些,訊息更靈通,也許能幫上一些小忙。這樣吧,明天我親自去和張夫人談談,看看她是何想法。”
說著,他就要起身離去。
孫掌櫃盯著魏無定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
“師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