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中,抱起一小摞木柴,來到一旁的空地,豎起一根兒臂粗的木頭,掄起斧子,劈了下去。
咔嚓!
陳淵手臂肌肉賁起,把木柴乾脆利落地劈成兩半。
咔嚓!
又是一斧子下去,第二根木柴應聲而斷。
咔嚓!咔嚓!
陳淵手持四斤重的鐵斧,劈斷一根又一根木柴,氣息悠長,面不改色。
小妹在屋裡待著無聊,來到院中看陳淵劈柴,拍手叫好:
“二哥力氣真大,真厲害……”
一刻鐘後,陳淵將一小堆木柴劈完,堆在灶臺邊。
此時太陽剛剛落山,天色黑了下來。
陳淵又餵了雞,跟陳李氏說了一聲,帶著小妹回小茅屋睡覺。
小妹玩鬧半天,精神疲倦,陳淵給她講了一個“武松打虎”的故事,哄了兩句,就沉沉睡去。
陳淵自己卻是沒有半點睡意,睜著雙眼,靜靜傾聽另一間茅屋中,陳鐵柱和陳李氏閒聊的聲音。
夜色漸深,月亮慢慢升了起來,月光透過窗洞,在茅草蓆上灑下一片清輝。
終於,陳鐵柱的鼾聲響起,陳淵耳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蟲鳴與小妹輕柔的呼吸聲。
他悄然起身,輕手輕腳下床,來到茅屋角落,藉著清冷的月光,從牆上拿下一塊黃土,露出一個窄小的牆洞。
他從裡面拿出一個粗布袋,輕輕推開房門,來到院中。
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天上銀河懸空,繁星閃耀。
陳淵開啟粗布袋,拿出一物。
這是一塊白色玉珏(jue),玉質細膩,在星光照耀下,散發出淡淡青光。
忽然,漫天星辰齊齊閃耀一下,彙整合一束細細的白光,從天而降,落在陳淵頭頂。
陳淵微閉雙目,只覺一陣清涼之感籠罩全身,周身上下微微酥麻,好不舒服。
十息之後,玉珏上青光斂去,白光隨之消散。
陳淵睜開雙眼,一股飢餓之感升起。
他明明已經吃過了宴席,但此時卻像是逃災路上餓了三天三夜的饑民一般,胃部不斷髮出咕嚕咕嚕的鳴響。
陳淵嚥了一口唾沫,回到屋中,把玉珏放回布袋,藏入牆洞,然後拿出那五個粗麵餅子,狼吞虎嚥起來。
不多時,五個粗麵餅子全都下肚,這是普通人兩天的食量,卻只夠他勉強吃個半飽。
陳淵躺回床上,感受著腹中的空虛,輕輕嘆了一口氣。
來到這個世界三年,就沒吃過幾頓飽飯。
他原本是地球華夏人,雖然只是畢業於一個普通二本,但學得卻是最熱門的計算機專業。
畢業之後,他跟隨潮流,創辦了一家網際網路企業,竟然連續幾次融資成功,不到兩年,市值就達到十幾億美元,他的身家也隨之飆升到上億美元,成了國內有名的青年企業家。
年少多金,身邊自然少不了各種誘惑。
陳淵墜入溫柔鄉中,豪車美女,紙醉金迷,夜夜笙歌。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幾年下來,他身體虧虛,還不慎染上了艾滋病。
陳淵慌了,停下手頭的所有事情,飛到美國,用最先進的技術和藥物進行治療。
但錢並不是萬能的,三年之後,陳淵的免疫系統逐漸崩潰,帶狀皰疹、紫斑等各種併發症紛紛找上門來。
陳淵癱在病床上,度過了生命中最後兩年時光,死於卡波西肉瘤。
臨死之前,他才幡然悔悟,原來自己並不是什麼天命之子,只是趕上了時代的風口,才有一番作為。
過去的荒唐奢靡,就像一場夢。
浮華散去,了無痕跡。
在悔恨與痛苦中,陳淵閉上了眼。
再睜眼的時候,他變成了陳二牛。
這裡是一處名為齊國的地方,語言、文字與華夏迥然相異,但發展程度與華夏古代類似,文化風俗也大同小異。
三年前,陳二牛十歲,染上風寒,無錢醫治,病重身亡。
陳淵的魂魄穿越而來,佔據了他的身體。
玉珏也跟隨陳淵的靈魂,來到了這裡。
陳淵前世創業成功之後,附庸風雅,買了很多古董文玩。
玉珏就是其中之一,乃是先秦時代的古物。
在一次蘇富比拍賣會上,陳淵一眼相中玉珏,花費數萬美金將其拍下,甚是喜愛,從不離身。
不過,玉珏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