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幹什麼!”
陳淵恍然大悟,跪下磕頭,大聲道:
“小人陳二牛,拜見師父!”
李管事皺眉道:
“你既然成了我的弟子,就不要再自稱小人了。”
陳淵馬上改口:
“是,二牛見過師父!”
李管事捋著山羊鬍,抬手一指身側的兩名黃衣青年,笑道:
“呵呵,好徒兒,這是伱王聰王師兄、趙山趙師兄,趙山,以後你來教導二牛武藝。”
矮壯青年恭敬回道:
“是,師父。”
他身材不高,但卻極為強壯,膚色黝黑,面容方正。
另一個高大青年,自然就是李管事口中的王聰了。
陳淵起身,朝二人行禮:
“二牛見過趙師兄、王師兄。”
趙山笑道:
“陳師弟不必多禮。”
王聰目中閃過一道不悅之色,淡淡道:
“師弟記好了,以後要好好孝敬師父,這是我們做徒弟的本分。”
陳淵連連點頭:
“我一定好好孝敬李管事……不,孝敬師父!”
“哈哈……”
李管事似是被陳淵的憨直模樣逗樂了,捋須微笑,道:
“好了,為師還要招收學徒,趙山,你先把二牛安頓好,再回來聽差。”
“是,師父。”
趙山恭敬回答,抬手招呼陳淵離開。
陳淵拿起放在旁邊地上的包袱,跟在趙山身後,往院外走去。
兩人跨過院門後,王聰彎腰諂笑,低聲道:
“恭喜師父今日收得佳徒,陳師弟一身巨力,天分極佳,定能早日學成武功,為師父分憂解難。”
李管事看著陳淵的背影,面帶微笑:
“什麼佳徒,不過一鄉野少年而已,蠢笨如牛,倒是應了他的名字……不過此子心性單純,又力大無窮,好好培養一番,作用不小。”
王聰馬上改口:
“師父真是慧眼如炬!這陳二牛就跟那趙山一樣,都是窮棒子出身,沒見過世面,難堪大任,能被師父看中,也是他們的福氣。”
李管事不置可否,輕捋鬍鬚,喃喃道:
“張金奎,我廣收門徒,以後分堂裡全是我的人,看你怎麼跟我鬥,呵呵……”
……
陳淵低著頭,跟著趙山,走出院子,拐進一條小巷。
“呼……”
陳淵輕輕撥出一口氣,只覺背上全是冷汗。
微風一吹,一股黏滑溼冷之感,很是難受。
李管事和王聰對話時聲音極低,自以為隱秘,但其實全都入了他的耳中。
他原本以為李管事是愛才心切,才收他為徒,沒想到卻是想網羅門徒,和那個“張金奎”爭權奪利。
幸好他性格謹慎,在搬運鐵料的時候主動藏拙,後來又裝出一副憨直模樣,騙過了李管事。
其實從李管事和王聰分唱紅白臉的時候,他就看出了不妥。
李管事不親自教授他武藝,而讓趙山代師傳藝,就更明顯了。
這個李管事,根本就不是真心收徒。
不過,只要李管事願意傳授他武功,他不介意為李管事效力。
只是要小心一些,不能真的做衝鋒陷陣的馬前卒。
世道險惡,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
陳淵思緒轉動,提醒自己一定要謹慎行事,然後抬起頭來,故作懵懂道:
“師兄,二華叔送我來是學打鐵的,怎麼改成學武了?”
趙山放慢腳步,轉過頭來,解釋道:
“咱們百兵堂做鐵器生意,經常需要運送鐵器,為了保護車隊,不被山匪劫掠,需要會武功的護衛。”
“哦……那是打鐵賺錢多?還是學武賺錢多啊?我娘說了,得攢錢蓋房,才能娶上媳婦。”
趙山哈哈一笑,道:
“打鐵怎麼比得上練武?只要你練好了武功,別說蓋房娶媳婦了,就是想納幾房小妾,也是輕而易舉。”
陳淵目露憧憬之色,道:
“那我可得好好練武,以後娶一個好看的媳婦,讓我娘早點抱上孫子!”
趙山笑道:
“明日我就傳你武功,等你練個兩三年,能護衛車隊運送鐵器,攢的錢應該就夠娶媳婦了。”
“嗯!”
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