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手中,再也無法與他談玄論道。”
陳淵心中一動,他與馬執事並無交情,又已經告辭離開,馬執事卻突然提起此事,其中定有蹊蹺。
他面上露出惋惜之色:“馬師兄節哀,日後師兄有暇,小弟再上門拜訪,與師兄談玄論道,聊解師兄心中苦悶。只是聽師兄所言,師兄這位好友,竟是出身於修仙家族?”
馬執事當即由悲轉喜,笑道:“那就勞煩陳師弟了,師弟所料不錯,我這位好友名為裴堅,出身於威州裴氏,三個月前,全族亡於魔修之手,真是可悲、可嘆……”
他嘴上說著可悲、可嘆,面上卻沒有一絲悲傷之意,陳淵知其必有下文,於是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故作驚訝道:“威州裴氏傳承數百載,有結丹修士坐鎮,竟然也覆滅於魔修之手?”
馬執事嘆道:“說來也是天意,裴氏族長一年前應本宗詔令,前往蕩魔沙漠迎戰魔修,堅持了七個月,卻在三個月前不慎戰死,沒過多久,裴氏就被魔修覆亡。”
“而在一年多之前,裴氏拿出大半家底,向本宗求購一道高階靈陣,加強族地守禦,卻沒能等到陣法煉成,否則就算裴氏族長身死,也不會被魔修輕易覆滅。”
“現在這道陣法已然煉成,卻只能留在本閣,不見天日……”
馬執事一臉唏噓之色,說到此處時,終於反應過來,滿臉歉意道:“陣法閣冷清,平時少有人來,我與陳師弟甚是投契,一時多言,盡說些悲涼之事,攪擾了陳師弟的心情,還請師弟勿要介意。”
陳淵面色如常,微笑道:“哪裡,小弟為完成宗門任務,一直在外奔波,不知修仙界情勢,還要多謝師兄相告。”
馬師兄深深看了陳淵一眼,捋須一笑:“天色不早了,陳師弟請回吧,日後師弟若是有暇,歡迎來陣法閣做客,馬某掃榻以待。”
陳淵笑道:“小弟告辭,日後再來與馬師兄談玄論道。”
他拱手一禮,駕起遁光,飛遁而去。
馬師兄看著陳淵遠去的背影,輕捋鬍鬚,笑著走回陣法閣中。
……陳淵離開陣法閣後,沒有回雲隱峰洞府,而是往鎖龍峰飛去。
馬執事最後那一番話,絕不是無的放矢。
他既然將陣法閣中有高階靈陣之事說出,定然是有心賣給陳淵,只是不能直接與陳淵進行交易,才以這種方式進行暗示。
陳淵對此也是心領神會,最後那句話就是在告訴馬執事,會找到合適的方式,與他完成交易。
之前他透過孫從耀,才能從連灩處兌換靈草,此事也是一樣。
他與馬執事沒有交情,就算給再多靈石,馬執事也不會將高階靈陣賣給他,必須找到一個馬執事信任的中間人,才有機會購買高階靈陣。
陳淵不知道馬執事與誰有交情,但易錦在門中人脈頗廣,訊息靈通,找他詢問,也許能有所收穫。
他來到鎖龍峰,在易錦洞府前降下遁光,發出一張傳音符,但卻沒有迴音,只能站在洞府之外,安靜等待。
漸漸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圓月升起,灑下如水銀輝,染白了大地。
約莫過去了一個時辰,一道遁光落下,現出易錦身影,看到陳淵在洞府外等候,驚訝道:“陳師弟,你什麼時候回宗的?”
陳淵拱手一禮,笑道:“易師兄,我兩月前就已回宗,只是一直在府中閉關修煉,今日方才出關,特來拜訪師兄。”
他兩個月前回到山門後,不欲將神識傷勢顯露於人前,是以一直留在洞府中養傷修煉,易錦並不知曉他早已回宗。
易錦恍然,拿出身份玉牌,開啟洞府禁制,將陳淵邀入洞府,分賓主落座,奉上靈茶。
兩人寒暄幾句後,陳淵切入正題:“易師兄,你與陣法閣執事馬援之間可有交情?”
“馬援?”易錦微微搖頭,“我從未聽過此人名字,陳師弟為何打聽此事?”
陳淵心中略略有些失望,沒想到交情廣泛的易錦,竟然連馬援的名字都沒有聽過,看來只能再去找王然打聽一二了。
他解釋道:“我想從陣法閣兌換一道陣法,但這道陣法有些特殊,不好直接兌換,只能私下交易,但我與馬援沒有交情,需要一個掮客,從中牽線搭橋。”
易錦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開口道:“我築基之後不久,就主動向門中提出申請,轉為執事弟子,就在門中不出,極少與陣法閣打交道。”
“本派執事弟子大多都是如此,核心弟子從陣法閣兌換陣法之人,也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