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註解,單純依照丹方煉丹。
陳淵顯然是覺得幽雲丹丹方中的註解頗為精妙,想要結識一下留下註解的煉丹師,上門請教一番。
這也是常有之事,靈草難尋,很多時候煉丹師手中的靈草與丹方不匹配,空有靈草,卻煉不出丹藥,或是空有丹方,卻無處籌措靈草,經常互通有無,也會交流煉丹術。
但這張丹方是玉環子偶然得來,他都不知道是由何人留下,如何為陳淵引見,只能無奈道:“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這張幽雲丹丹方是晚輩從一處前人洞府中偶然得到,並不知其來歷。”
陳淵目光一閃:“玉環道友可否說得詳細一些?”
玉環子道:“三十年前,晚輩與兩位友人在外遊歷,偶然進入一處洞府,其禁制似是年歲久遠,已近崩潰。”
“我們很是高興,耗費了不少代價,合力破除洞府禁制,才發現那裡是一千三百年前,在瀾龜海域頗有名氣的煉丹宗師陶鑄的洞府。”
“但可惜的是,那處洞府只是陶鑄開闢的一座臨時洞府,我們三人只找到了這張幽雲丹丹方、幾瓶早已朽壞的丹藥和一處已經損毀的靈植園……”
玉環子說著,臉上露出不甘之色,嘆氣不已。
陳淵微微頷首,面色如常,心中卻是思緒流轉。
陶鑄此人他也知道,慶幽真人生前聽說過他的名聲,這是一個散修,煉丹術頗為不凡,但終其一生,修為一直停留在結丹初期,萬年莫名失蹤,至今也無人找到他的洞府。
若是幽雲丹丹方中的註解是他所留,那倒是說得通,但他絕無可能在玉簡中隱藏一副地圖,還不被陳淵察覺。
看來那道蒼老聲音口中的傳承,還另有來歷。
陳淵問道:“那座陶鑄洞府在何處?”玉環子一怔,隨即答道:“就在瀾龜海域五星島西北一百七十里處的一座礁石中,很容易便能找到。”
“只是當初我與兩位友人已經將洞府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而且洞府禁制被我們打散,恐怕已經被海水淹沒……”
陳淵微微頷首:“多謝玉環道友將此事相告,看來我只能自行鑽研幽雲丹丹方了。”
玉環子笑道:“前輩客氣了。”
陳淵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再耽擱時間,當即告辭離開,玉環子這個以往頗為傲氣的煉丹大師,親自將他送了出來。
陳淵離開玉初堂後,走過兩條街道,接連走入幾家店鋪,將手中用不上的靈器以及雜物全部出售,包括銀罡劍、羅煙紗、藍色飛劍、從白猿洞府中得來的小鼎等等,換來八塊上品靈石與八十塊中品靈石,只是留下了千年冰蠶絲手套。
他在寒星城修煉了二十餘年,接連購買靈草丹方、租住洞府,手中靈石已經耗盡,幾乎是身無分文,必須換些靈石備用。
除了靈器之外,他將手中幾乎所有功法也全都賣了出去,只有《妖神訣》作為體修功法,太過惹眼,才留了下來。
這些功法都是陳淵從對手身上奪來,對他無用,不過價值也不高,與諸多靈器加在一起,才賣了不到九塊靈石。
對於築基修士來說,這樣的身家堪稱豪富,但放在結丹修士身上,卻頗為寒酸。
不過陳淵接下來就要前往墨海獵妖,短時間內不會回到寒星城,這些靈石已經夠用了。
他來到十幾家出售玉簡的店鋪,買下了玉清海絕大部分海域的詳細地圖,特別是瀾龜海域的地圖,又將所有提及到千浪島的典籍,盡數買了下來,足足花費了三塊中品靈石。
這些地圖典籍不是功法神通,價格非常便宜,但陳淵需要的數量太多,身家還是縮水了將近一半。
他向玉環子試探幽雲丹丹方的來歷,本來並沒抱多大希望,能得知陶鑄洞府之事,也算是有所收穫。
雖然陶鑄不太可能在玉簡中藏入一張地圖,但瀾龜海域還是成了需要重點關注的地方。
不過其他海域也不能放過,如果幽雲丹丹方的地圖不是陶鑄所為,那他顯然沒有發現其中奧妙,可能也是如玉環子一般,只是偶然間得到了這枚玉簡。
陳淵回到洞府後,便開始查閱這些地圖與典籍,尋找千浪島所在。
一開始,這件事進展得並不順利,玉清海廣闊無邊,千浪島這個名字又極為普通,有幾十座島嶼叫這個名字。
陳淵需要將丹方中所藏地圖與玉清海各大海域的地圖一一比對,足足花了三天時間,將所有地圖全都比對完成,但還是一無所獲。
這還是因為他是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