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留下半分傷痕。
毫髮無損的陳淵抓住白骨大刀,神識散開,想要抹除野人在這件極品靈氣中的神識烙印。
但他的神識剛剛觸及到白骨大刀,刀身上就猛然泛起一陣血光,將陳淵的神識牢牢隔絕在外。
陳淵目光一厲,握住白骨大刀的右手上,忽然泛起一陣白光,一層白霜迅速在刀身上蔓延開來,將白骨大刀包裹起來,化作一柄晶瑩剔透的冰刀。
然後他抬起左手,重重砸了下去,刀身上的冰層碎裂開來,隨即出現無數道細小的裂紋,閃爍著細微的血色光芒,靈光黯淡之至,再也無法使用。
既然不能掌控這件靈器,那就將其毀去,絕不能再為野人所用!白骨大刀遭到重創的一瞬間,野人身形猛然一晃,噴出一大口精血,染紅了大半個身軀,散發出濃郁的血腥氣味,將他身上被火焰灼燒後留下的焦糊氣味,完全掩蓋下去。
陳淵毀去白骨大刀後,交於左手,隨即身形一晃,直奔野人而來。
野人死死盯著陳淵,瘋狂的目光中夾雜著絕望,不顧左肩的傷勢,一拳擊出。
他精通遁術,但白骨大刀與他的聯絡太過緊密,這件靈器被陳淵所毀,他也受到重創,已無法逃遁。
只是他生性桀驁,根本沒有想過求饒,反而要與陳淵殊死一搏。
砰!兩人拳頭擊在一處,野人比剛才還要不堪,左臂爆碎,被寒冰覆蓋,整個人飛出沒有多遠,陳淵就緊追而至,抓住他的脖頸,一把捏碎了他的頸骨。
陳淵抬手一招,將野人神魂攝入手中,然後一撫儲物袋,拿出一個玉瓶,將他的神魂放了進去。
他對野人的經歷很感興趣,這是除了杜宇之外,他見到的第二個體修,而且肉身遠比杜宇強悍。
他很想知道,野人沒有玉珏,無法引星光灌體,是如何強化肉身的。
但現在身處戰場之上,無暇分心,只能先將此人神魂收走,日後再行搜魂。他解開巨靈身秘術,把玉瓶與野人的屍身收了起來,並將野人的儲物袋攝入手中。
林皓從遠處飛來,看向陳淵的目光驚疑不定:“陳……陳師弟,你莫非也是體修?”
陳淵抬起頭來,緊緊盯著高空中的結丹修士,口中說道:“我有些奇遇……”
他話音未落,幾道血光一閃而過,直奔陳淵而來,疾若電閃。
陳淵面色一變,祭出渡雲舟,道:“此事日後再與師兄細說!”
他毫不猶豫地激發風鸞妖力,渡雲舟被一頭風鸞虛影裹住,遁速驟然提升,化作一道青濛濛流光,激射而出。
林皓呆在原地,幾道血光從他身旁飛過,竟是血靈所化,在血靈身後,還有兩名結丹真人,遙遙追來。
林皓一個激靈,不敢再逗留,急忙拿出一架飛舟,同樣倉惶逃命。
這兩名結丹修士正是激鬥了大半個時辰的柳凡與王顯,柳凡在前,王顯在後。
柳凡周身包圍著一層濃郁的血色,遁速極快,但王顯御劍而行,與他不相上下。
王顯喝道:“勝負未分,柳道友休走!”
兩人原本在鏖戰之中,不分勝負,但柳凡剛才突然面色一變,驅使幾頭血靈往這邊飛來,隨後更是直接拋下王顯,飛遁而來。
王顯豈容柳凡逃走,緊追不捨,三十六道劍光縱橫往來,趁柳凡分心他顧,一舉斬滅數十頭血靈。
柳凡心中滴血,這些血靈是他結丹之後,耗費莫大代價,從血靈宗中兌換了珍稀靈物,摻入一名結丹修士的精血,精心培育而成,毀去一頭便少一頭。
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魏無定所在,絕不能讓此人離開,心中一橫,祭出一柄拂塵,無數白色絲線驟然伸長,織成一張大網,罩向王顯。
王顯心中一驚,遁速放緩,收回三十六道劍光,守禦己身。
柳凡與他激鬥至此,只用血靈與一種凝成千丈血雲的神通對敵,手中竟然還有一件法寶,卻是讓他始料未及,不由小心戒備。
王顯不敢有半分留手,並指一點,喝道:“漲!”
三十六道劍光忽然聚在一處,凝成一柄三丈長短的巨劍,重重斬在白色絲線凝成的大網之上。
白色絲線散發出晶瑩光芒,似是堅韌無比,但在巨劍一斬之下,竟然紛紛斷裂開來,織成的大網上出現了一個缺口,被王顯闖了出來。
王顯輕咦一聲,這拂塵法寶織成的大網,威能遠不及他預料中的那般強橫。
但柳凡在王顯破開拂塵法寶時,已然遁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