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自然不會為紀老鬼尋仇,道友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應對天機門的責難吧!”
他大袖一拂,轉身遁去,再沒有絲毫停留。
雖然沒有奪得伏龍赤真藤,但云鶴道人還有一百多年的壽元,不像雲天老祖和紀老鬼一般,命在旦夕,沒有退路,還可奪取其他延壽靈藥,甚至衝擊後期瓶頸。
他定要將雲天老祖殺害紀老鬼之事散播出去,天機門失去一位太上長老,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兩大宗門爭鬥,正氣盟便能坐收漁利,也能出他一口心中惡氣。
陳淵看著雲鶴道人遠去的身影,眼神閃爍,幾次張口欲言,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到雲鶴道人時,他便生出一念,想要引動雲鶴道人與雲天老祖競價伏龍赤真藤,左右逢源,從中牟利。
但他想起雲天老祖暗含殺機的眼神,還是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當務之急是保全性命,而不是將伏龍赤真藤賣出一個高價。
雲天老祖對伏龍赤真藤志在必得,絕不會允許他將此物賣給雲鶴道人。
若是真逼急了雲天老祖,拼著不要靈藥,也要將他滅殺,那就悔之晚矣了。
雲鶴道人的身影消失之後,雲天老祖看了陳淵一眼,淡淡道:“小友是個聰明人。”
伏龍赤真藤就是他的逆鱗,觸之必死。
“繼續趕路吧。”陳淵面無表情,駕起遁光,往前飛去。
四人遁出兩百餘里,在無形妖氣的侵蝕之下,敬舒涵真元便已耗盡,王霖真元也已消耗大半,陳淵和雲天老祖只能停下,等待兩人恢復真元。不催動朱厭真火時,陳淵也無法逃過妖氣侵蝕,真元消耗了兩成,趁此機會,打坐修煉,很快便真元盡復。
四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數個時辰後,終於回到了黃沙秘境的入口,也是黃沙秘境的出口。
雲天老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陳淵:“陳小友,還請放開戒備,讓我在你體內種下禁制。”
陳淵點了點頭,雲天老祖屈指一彈,一道藍色流光飛向陳淵,他不閃不避,任由其飛入丹田之中,化作一張藍色靈符。
但下一刻,他就激發朱厭真血,一頭黑髮變成雪白之色,雙手升騰起朱厭真火,抬手一撫丹田穴,朱厭真火湧入體內,將這張藍色靈符團團圍住。
雲天老祖面色微沉,但並沒有說什麼,轉身遁入那層銀灰色光幕。
陳淵三人也沒有耽擱,穿過那層銀灰色光幕,似是穿過一道水幕,一股柔和的阻力從四面八方傳來,很快又消失不見。
下一刻,他們離開秘境,回到了昏暗的絕靈島中。
身旁是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腳下是殘破荒蕪的大地,陳淵三人卻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有雷罰的威懾,他們終於不用擔心雲天老祖突然動手了。
雲天老祖站在十丈之外,盯著陳淵:“還請小友將那株伏龍赤真藤交給我。”
陳淵右手一抬,伏龍赤真藤出現在掌中,雲天老祖的目光牢牢地釘在上面,如火一般熾熱。
他抬手一揮,伏龍赤真藤緩緩飛了過去,雲天老祖迫不及待地抬手一招,將其攝入手中。
陳淵立刻催動朱厭真火焚燒那張藍色靈符,雲天老祖目光一轉,落在陳淵身上,又低頭看了一眼伏龍赤真藤之上的火焰印記,眼神閃爍不定。
敬舒涵警惕地看著他,王霖則是關切地看著陳淵。
過了一會兒,朱厭真火將藍色靈符焚燒殆盡,只遺留下了幾縷藍色靈光,陳淵行氣運功,將其逼出丹田,排至體外。
他又用神識一寸寸掃過丹田,確定再無任何問題,方才放下心來。
陳淵抹去靈符只有了幾息時間,檢查丹田卻用了近一刻鐘,不過雲天老祖沒有絲毫急躁,只是站在那裡,手中緊緊捏住伏龍赤真藤,靜靜等待。
陳淵抬手一招,伏龍赤真藤上的火種一閃之下,化作一縷朱厭真火,脫離赤藤,順著冥冥中的神識聯絡,回到陳淵體內。
雲天老祖立刻用神識仔細掃過伏龍赤真藤,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將其收入芥子環中。
他抬頭看向陳淵,溫言道:“陳小友心性縝密,思慮周全,又有情有義,一諾千金,可願入我鎮海宗修行?”
陳淵拱手一禮,淡淡道:“前輩謬讚,在下閒雲野鶴慣了,受不得拘束,前輩好意,就心領了,告辭。”
雲天老祖微微頷首:“也罷,小友日後若是改變了心意,可來鎮海宗尋我。”
說罷,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