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敬舒涵忽然展顏一笑:“道友說笑了,就算那白色靈火玄妙異常,妾身也相信,道友不會如此行事。”
“否則此前雲天老祖要殺我與王師兄、紀老鬼時,道友定然不會出言阻止,也不會在殺了紀老鬼後,將他身上的寶物分給我與王師兄。”
“這些靈草靈石、魔核材料、丹藥靈材,雖然都是魔修所用,但道友得之,不難換成其他寶物。”
“正因道友不是無情無義、惟利是圖之人,我才敢向道友袒露此事。”
陳淵臉上笑容緩緩收斂,正色道:“仙子所言甚是,在下適才只是戲言,仙子如此信任我,將這等隱秘相告,我自然不會巧取豪奪,不知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敬舒涵道:“妾身正有一事,需要道友相助。”
“這一絲清靈之氣與我伴生,若是被強行取出,對我損害極大,但並不是沒有逼出體外的辦法。”
“只是這會讓其效果大減,只能增加十年修為,且……且需要一種特別的方式,還望……還望道友出手相助。”
說到最後,她臉上微微一紅,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
陳淵愣了一下,心底忽然浮現出前世看過的諸多小說電影中的狗血橋段,試探問道:“仙子口中的‘方式’,莫非是指……雙修?”
敬舒涵身軀一顫,頭垂得更低了,雙手絞纏在一起,聲若蚊蠅:“正是。”
陳淵呆了一呆,一時間訥訥無言,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陳淵不是初哥,他前世創業成功後,身邊從未缺少過女人,遊走於花叢之中,依紅偎綠,夜夜笙歌,情場極為得意。
但在病床上躺了兩年之後,他飽嘗痛苦,看破紅塵,此後又在生死間走了一遭,有再活一世的機會,大徹大悟,一心求道長生。
今生不管是在樂平縣,還是在信安郡城,他都有許多機會娶妻生子。
踏上修仙之路後,他也不難與其他女修結成道侶。
宋清如就對他頗為傾慕,還當面表達了心意,但卻被他婉拒。
陳淵心中唯有大道,從未在男女之事上動過心思。
此時乍聞敬舒涵邀他雙修,已經覆上一層塵埃,變得朦朧的前世記憶,忽然變得清晰起來,重新把他淹沒。
見陳淵半晌無言,敬舒涵抬頭看了過來,眸中透出一絲落寞,輕聲道:“陳道友可是不願?”
陳淵回過神來,笑了笑:“為何不願?”
敬舒涵一呆,雙頰更紅了幾分:“道友答應了?”
陳淵笑道:“此事在下又不吃虧,為何不答應?”
他今生雖然從未考慮過雙修之事,但能增進十年修為,自然不會拒絕。
敬舒涵雙頰更紅了,移開目光,不敢看陳淵,但面上卻是故作鎮定:“那就……那就謝過道友了。”
陳淵正色道:“仙子言重了,仙子姿容絕世,貌若天仙,能一親芳澤,是在下的福分。”
敬舒涵嘴角微微揚起,哪個女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
陳淵又道:“只是這雙修牽涉到清靈之氣,不知有何關竅,還請仙子示下,以免出了差錯,傷到仙子。”
敬舒涵得陳淵關心,心中一暖,悄然改了稱呼:“陳兄不用擔心,雙修契合陰陽大道,清靈之氣自然而然就會渡至陳兄體內,不需施展法門。”
陳淵面露訝色:“如此說來,仙子還是元陰之身?”
敬舒涵忽然變了臉色,聲音冷了幾分:“怎麼,莫非道友看我是魔修,就認定我是浪蕩之輩?”
陳淵歉然一笑:“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眼中,並無正魔之分,只是有些驚訝。”
敬舒涵神情稍緩,道:“是我誤會陳兄了,清靈之氣可藉由雙修傳渡,紀老鬼對我嚴加管束,不許我與男修走得太近,更不准我與別人雙修。”
陳淵道:“此番倒是我佔了仙子的便宜,還請仙子恕罪。”
敬舒涵臉上更紅了:“哪裡,若是不能將這一絲清靈之氣傳渡出去,再碰到元嬰修士,我就只能淪為爐鼎,陳兄這是救我一命。也只有陳兄,我才願……願意……”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沒能再說下去。
在黃沙秘境中,她不知道陳淵的白色靈火無懼妖氣侵蝕,但在看到他義無反顧地衝向伏龍赤真藤時,她被觸動了。
後來雲天老祖要殺她和王霖、紀老鬼時,又是陳淵出言相救。
擊殺紀老鬼後,陳淵主動提出,將寶物分給她和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