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陳淵還禮道:“餘道友言重了,陳某當日不過是一凡間武者,實力低微。”
“但道友並未視我為螻蟻,事後不僅沒有隨手將我殺死,反而贈我丹藥、傳我功法。”
“我今日又豈能因實力高強,搶奪道友寶物?”
餘清搖頭道:“話雖如此,但修仙界中為了靈器法寶,兄弟摯友之間反目成仇之事,比比皆是。”
“道友能恪守本心,此恩不可謂不重,這塊令牌,還請道友收下。”
說著,他拿出一塊令牌,抬手一揮,送至陳淵身前。
陳淵低頭看去,這塊令牌約有巴掌大小,通體漆黑,一面寫著“令”字,古樸大氣,另一面刻著白色雲紋,泛著幽幽光芒。
他抬起頭來,不解地看向餘清:“這是……”
餘清解釋道:“這塊令牌是我在餘氏秘窟中所得,與進出空間法寶的那塊灰色令牌擺在一處。”
“據迷窟中玉簡記載,這兩塊令牌都是慶幽先祖傳下。”
“灰色令牌可以進出空間法寶,而這塊黑色令牌,據說可以開啟慶幽先祖的另一處洞府。”
“但奇怪的是,慶幽先祖並沒有留下這處洞府的地址,餘氏先輩精心研究過這塊令牌,也是一無所獲。”
“我馬上就要離開齊國,這塊令牌對我已經無用,便贈予道友,說不定道友能找到慶幽先祖的另一處洞府。”
陳淵目露訝色,抬袖一拂,將黑色令牌收入儲物袋中:“多謝道友相贈。”
餘清苦笑道:“實不相瞞,因為慶幽先祖留下的空間法寶,餘氏全族覆滅,我不敢再將這塊令牌留在手中。”
“若非道友是凌雲派弟子,又實力高強,我也不會將此令牌相贈。”
陳淵微微頷首:“多謝道友提醒,我會小心行事。”
餘清將黑色令牌送出後,不由心中一鬆。他心知肚明,慶幽真人是餘氏先祖,卻沒有將自身寶物留給後人,連進入空間法寶的令牌都一分為二,其中必有蹊蹺。
這塊黑色令牌肯定也有隱秘,但餘清現在只想遠離齊國,利用從餘氏秘窟中得來的修煉資源,好好修煉,提升修為,不想再摻入紛爭之中。
他對陳淵鄭重一禮:“餘某告辭了,道友珍重,後會有期。”
陳淵回禮道:“道友珍重,後會有期。”
餘清點點頭,駕舟朝南方遁去,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淵看著餘清遠去,也不再停留,催動真元,渡雲舟化作一道青濛濛流光,朝北方遁去。
他已剷除靈神教,擊殺凝碧,超額完成了宗門任務,可以回宗覆命了。
他一路飛遁了小半個時辰,忽然有一股詭異波動,從身後傳來。
陳淵腰間的幾個儲物袋忽然爆開,其記憶體放的物品,全都散落在渡雲舟中。
他心中一凜,抬手一招,將這些物品收入芥子環中,催動體內真元,渡雲舟遁速又加快了一分。
那件空間法寶終於崩潰了,空間之力逸散,才導致儲物袋解體。
好在芥子環是用芥子石煉製而成,其內空間極為穩定,一萬年內都不會損壞。
空間法寶崩潰後,方圓萬里之內都會受到影響,那些感知到空間波動的修士,定會前去一探究竟。
他必須加快遁速,離博平山脈越遠越好,以免捲入此事。
陳淵激發渡雲舟常規狀態下的極速,飛遁了小半個時辰,忽然看到迎面一道遁光飛來。
此時他在雲層之上飛遁,一覽無餘,他看到了這道遁光,那此人肯定也看到了他。
陳淵放慢遁速,心念一動,從芥子環中取出火雲葫蘆、玄水旗、凌雲派身份令牌、幾十塊中品靈石以及一些雜物,放在渡雲舟中。
芥子石材質奇特,只用神識就可取放物品,不需要再注入真元。
陳淵做完此事後,摘下右手手腕上的芥子環,放入懷中,渡雲舟也停了下來,靜待來者。
片刻之後,那道遁光在渡雲舟前三十丈外停下,一道人影顯露出來。
此人一身玄色衣衫,年紀在三旬左右,蓄著短鬚,神情冷峻,身前懸著一柄三尺飛劍,身上靈機外顯,有築基後期的修為。
他目光掃過陳淵身前的兩件上品靈器,以及散落在渡雲舟中的諸多物品,最後停留在凌雲派身份玉牌上,目光微動,拱手行禮:“在下天罡劍宗時雍,這位道友可是凌雲派同道?”
陳淵回禮道:“在下凌雲派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