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波伏下頭顱,不敢去看敖方,“風雷海核心之地有一塊丙火雷晶出世,我前去爭奪之時,親眼看到,敖悔死在了一個人族修士手中。”
“人族修士?什麼人族修士,能奪走敖悔性命!”敖方語氣冰冷,身上氣機如潮水般起伏不定。
砰!敖波剛剛從地上抬起的身軀,又被壓了下去,緊緊貼住地面。
它感覺自己就像一葉孤舟,裹挾在滔天巨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撕碎,根本無法張口說話。
幾息之後,威壓終於減弱了幾分,敖波連忙說道:“妖王息怒,當時並不只有我在場,昆鋒也在,妖王若是不信,可問昆鋒!”
敖方霍然轉頭,盯著昆鋒:“賢侄,敖波所言是否為真?”
昆鋒站起身來,對敖方行了一禮:“不錯,敖悔死時,小侄也在場。”
轟!一股強橫威壓從敖方身上散開,壓向昆鋒。
昆鋒面色一變,平淡的神情蕩然無存,雙膝微微一彎,身軀往下一沉,眼看著就要跪下去。
昆同不悅道:“敖兄何必對小輩發火?”
他起身來到昆鋒身邊,抬手在昆鋒肩上一拍,紫黑光芒一閃而過,昆鋒只覺落在身上的威壓全消,重新直起了身子,再看向敖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幽深。
敖方絲毫不理會昆同,依舊盯著昆鋒,冷冷道:“賢侄既然知道敖悔死在了風雷海中,來到山谷之後,為何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昆鋒道:“還請伯父恕罪,小侄並非蛟龍一族的族人,伯父又未曾問起,故而不敢在這件事上置喙,以免引起誤會。”
敖方聞言,神情稍緩,鯤魚一族和蛟龍一族近來雖然還未撕破臉皮,但私下卻是紛爭不斷,若是他從昆鋒口中得知敖悔死訊,免不了要猜忌一番。
“賢侄考慮周到,本王關心則亂,有些失態,還請昆道友不要見怪。”敖方對昆同點了點頭。
昆同一臉沉痛之色:“敖兄言重了,喪子之痛,誰能平靜以對?昆鋒,還不將敖悔賢侄之事詳細說來!”
“是。”昆鋒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敖方,“當時我剛剛進入風雷海核心之地,感應到丙火雷晶出世的氣機,立即動身前往。”
“但我與冷靜出世之地距離極遠,約有八百餘里,趕到之時,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這顆丙火雷晶很是奇特,竟是落在了一座島嶼上。”
“伯父應該知道,風雷海中島嶼都圍繞一層風壁,神識難以探入。”
“但小侄自恃實力,還是闖了進去。”
“我衝出風壁時,島上已經有人在爭奪雷晶,敖悔和金沙俱在,正與一夥人修廝殺……”
“金沙也在島上?它後來如何了?”嬌媚女子忽然插言道。
昆鋒對她行了一禮,沉聲道:“金沙與敖悔聯手爭奪雷晶,也死在了那群人修手中。”
敖方道盯著昆鋒,目中寒光閃動:“你所言當真?敖悔和金沙聯手,就算無法奪得雷晶,也不可能輕易身死。”
“若是它們都死了,你和敖波,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昆鋒道:“小侄所言句句為真,與敖悔交手之人,是一名體修,實力極強,我感到島上時,敖悔已經落入下風。”
“此人看到我之後,立刻用出一種奇異靈火,竟能直接灼燒神魂,敖悔猝不及防之下,身受重傷……”“你說的奇異靈火,可是一種白色火焰?”嬌媚女子再次出言打斷。
“正是。”昆鋒答道。
“那與敖悔交手之人,可是一頭白髮,體泛銀白?”嬌媚女子一字一句道。
“不錯。”昆鋒神情很是詫異。
敖方看出了不對勁,出言問道:“金道友莫非也遇到了此人?”
嬌媚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方才恨恨道:“我神魂受創,就是拜此人所賜!”
此言一出,眾妖皆驚,那些尚未化形的妖獸都是目瞪口呆。
一直沉默的陰柔男子忍不住問道:“那人族修士不過結丹而已,竟能傷到金道友?”
嬌媚女子道:“此人手中的白色火焰很是詭異,能夠順著神識聯絡,灼燒神魂,我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虧。”
“若是與敖悔交手之人真是此人,敖悔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她頓了一下,又看向昆鋒:“你可知道他的姓名?”
昆鋒答道:“敖悔死後,此人便找上了我,他肉身之強悍,不在我之下,又能御使那種詭異靈火,不斷焚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