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輸了,就休要糾纏不休!”
王霖五官扭曲,表情痛苦,勉強一笑:“我認輸。”
陳淵冷哼一聲,鬆開右手,在王霖身上一拂,收回朱厭真火,後退數丈,拉開與王霖的距離。
王霖如此偏執,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可以常理視之,必須防備一二,免得其突然發瘋。
王霖大口喘著氣,閉上雙眼,內視己身。
神魂空間中,王霖神魂盤膝坐在虛空之中,頭生獨角,渾身佈滿虛幻的銀色鱗片,與他變身之後的模樣相似。
經過朱厭真火的灼燒,神魂原本凝厚的身軀變得稀薄了許多,身周裹著的一層血色流光,也比之前黯淡了些許。
王霖猛然睜開雙眼,盯著陳淵:“道友所用的白色火焰是何神通?竟能消磨神魂血禁!”
“這便是剛才我所說的手段,看來不用再行試驗,果然能抹去神魂血禁。”陳淵微微一笑。
王霖喘著粗氣,周身繚繞的漆黑魔氣收斂起來,身形恢復如常,目中的瘋狂之意也慢慢褪去。
陳淵見狀,也散去神通,手上的朱厭真火徐徐斂去,一頭白髮重新變回黑色,身形恢復到常人大小。
見兩人終於停手,遠處的敬舒涵才敢飛過來,冷冷地看著王霖:“王師兄現在可是冷靜下來了?有陳道友相助,我們才有機會擺脫紀老鬼的控制。”
“我們的手段都是紀老鬼傳下來的,若是僅憑自身之力,只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陳道友,是我莽撞了,我本以為道友只是好言安撫於我,未曾想道友竟真有手段,抹去神魂血禁,我給道友賠罪了。”王霖對陳淵深施一禮,非常認真地說道。
“我還以為此地是兩位道友專門為我設下的陷阱。”陳淵淡淡道。
敬舒涵轉頭看向陳淵,面含歉意,盈盈一拜:“王師兄性子暴烈了一些,還請道友恕罪。這座島上雖然沒有雷獸,但那四株靈草還在,足以證明我不曾欺瞞道友。”
陳淵微微頷首,這四株靈草形似曇花,繚繞著絲絲銀白色的電弧,雖然他不認識,但氣機清正,蘊含著濃郁的雷屬性靈氣,是一種雷屬性千年靈草,與敬舒涵所言無差。
陳淵緩緩說道:“這件事就此揭過,接下來還是商議一下,如何對付紀老鬼與雲天老祖。”
“既然敬仙子所言非虛,那我也不瞞兩位,雲天老祖也在我體內種下了禁制,我不得不為他火中取栗。”
“他與紀老鬼都是壽元將近之人,為了伏龍赤真藤,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當下我等只有聯起手來,才能死中求活。”
他在催動朱厭真火焚燒王霖神魂時,看到了裹住他神魂的血禁,終於相信了敬舒涵之言。
神魂血禁是一種極為歹毒的禁制,一般是種在妖獸體內,種在修士神魂之上,生死操於他人之手,與奴僕無異。
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修士神魂天生強於妖獸,即便被種下神魂血禁,心中所想也不會被人察知。
紀老鬼如此對待王霖,王霖定然對他恨之入骨。
三人都想擺脫背後元嬰修士的控制,就有了聯手的基礎。
“道友有那奇異白焰在手,竟然不能抹去雲天老祖留下的禁制嗎?”王霖有些驚訝。
“我和紀老鬼一樣,雲天老祖也在我體內留下了兩道禁制,其中一道我有把握祛除,但另一道禁制我甚至無法察覺,若不能在兩個月內透過三道試煉,我立刻就會身亡。”陳淵沉聲說著,臉色頗為難看。
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屢次內視己身,神識一寸寸掃過經脈丹田、四肢百骸,搜尋那個詭異的紅色光點,但始終一無所獲。
此物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讓他都不禁懷疑,雲天老祖是否在唬詐於他。
但他終究不敢小覷元嬰中期修士的手段,也不敢用朱厭真火抹去那道藍色靈符。
“元嬰修士都極為精明,知道絕靈島奇特之處,肯定會留下後手。”敬舒涵道。
“他在仙子體內也種下了禁制?”陳淵問道。
“這倒是沒有。”敬舒涵苦澀一笑,“他早已在我體內種下了身外化身之術,輕易就能接管我的身軀。”
“即便我透過前兩道試煉後,離開絕靈島,他也能發動此術,抹去我的神魂。”
陳淵眉頭緊皺:“仙子與王道友的生死,都在紀老鬼一念之間,如何反抗?”
敬舒涵道:“機會就在那處秘境之中!本門那位太上長老曾提點過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