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沉聲道:“我已無礙。”
“妾身慚愧,只能在旁邊壯壯聲勢,並未受傷,只是真元消耗大了些,早已恢復。”敬舒涵道。
陳淵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等這便動身,前往魔原,兩位道友意下如何?”
“一切但憑道友吩咐。”敬舒涵道。
王霖跟著點了點頭,陳淵當先駕起遁光,往風雷海核心之處飛去,兩人緊隨其後。
飛遁了約百餘里,敬舒涵忽然開口問道:“陳道友,妾身有一事不明,在昆鋒面前,道友為何詐稱本門弟子?”
陳淵道:“我與兩位道友同行,王道友一身魔功如此顯眼,在下若是不杜撰一個魔修身份,難免會惹得昆鋒生疑。”
“且魔修行事果決狠辣,不像正道修士,還要顧及些許名聲,我即便不救同門,也在情理之中,令其更加忌憚。”
敬舒涵面露恍然之色:“道友思慮甚是周密,那昆鋒手段狠辣,赤蛟說殺就殺,那隻金羽雕應該也是死在他的手中,若是道友表現不夠強硬,他定然不會放過王師兄。”
陳淵轉頭看向王霖:“還請王道友勿怪,彼時情形危急,在下才出此下策,威逼昆鋒放人,並非不將道友性命放在眼中。”
“無妨,生死關頭,不能露出半點破綻,道友是為了救下我的性命,才如此行事,我豈能是非不分。”王霖道。
陳淵點了點頭,王霖還算明事理。
他這一番解釋,是因為還要藉助王霖之力,即便道理清楚,面上也得有所表示,否則根本不會多費口舌。
三人一路前行,用了一天時間,終於來到了風雷海最核心處。
此地方圓百里大小,狂風最為猛惡,陳淵神識僅能籠罩身周百丈,再遠就會被狂風吹散。
目之所及,皆是一陣陣青色颶風,僅能看到百丈之外的景象,濃郁的風屬性靈氣,將天雷都排斥在外。
敬舒涵不得不全力運轉真元,抵禦狂風,陳淵和王霖也不輕鬆,此處太過兇險,即便是體修,也要慎重對待。
三人從芥子環中拿出雷獸精核,往前一擲,雷獸精核被狂風捲走,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兒,三道白光落下,在昏暗的天空中,顯得極為刺眼,三人下意識地閉上雙眼。
熟悉的空間擠壓之力傳來,但僅是一瞬,便消失不見,似乎只是一陣幻覺。
陳淵再睜眼時,已經離開了風雷海,身周肆虐的狂風已然消失,他將放出體外的真元收回丹田。
凝目望去,眼前是一個湖泊,方圓數里大小,湖水清徹透明,游魚往來,湖中央有一處數畝大小的湖心島。
在湖泊四周,籠罩著濃濃的白色霧氣,與通天殿、異寶閣周圍的白色霧氣一模一樣。
敬舒涵和王霖就站在陳淵身旁,三人此時在湖泊邊緣,身後數丈之外,就是緩緩流動的白色霧氣。
陳淵駕起遁光,往湖心島飛去,速度很慢,敬舒涵和王霖跟在他身後。
片刻之後,三人就來到湖心島上空,降下遁光。
湖心島上有一片竹林,翠綠欲滴,昂然挺拔,每一根靈竹都是靈光閃爍,至少有百年之齡。
但陳淵散開神識,查探之下,發現這些青竹皆不是靈木,只是年份久遠了一些,在靈氣浸染之下,發生異變,能夠煉成法器,但對結丹修士來說,卻是沒有任何用處。
在竹林之中,有一條青石小徑,通向兩座八角石亭,亭前各立著一塊石碑。
左邊石碑上寫著“金木澤”三個大字,右邊石碑上則是寫著“通天殿”。
在石亭中,各有一座傳送陣,安靜地等在那裡。
陳淵三人落在了寫著“金木澤”的石碑前,這座傳送陣通往第三道試煉所在的秘境。
透過第二道試煉沒有獎勵,但修士可以自行選擇是否繼續進行第三道試煉,還是返回通天殿,等到試煉結束,離開絕靈島。
陳淵轉頭看向敬舒涵:“魔原兇險,且傳入其中之人,必然會分開,敬仙子可有對策?”
敬舒涵笑道:“道友放心,魔原中魔氣瀰漫,妾身自有秘法,可以感應到王師兄所在,只要及早匯合,應該不會出事。”
陳淵微微頷首:“那就好,在下先行一步。”
他對兩人一拱手,轉身走入石亭,站到傳送陣上。
白光一閃,陳淵身影消失不見。
敬舒涵道和王霖對視一眼,神情有些凝重,一起走入石亭,站到傳送陣上,下一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