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狼兇獸一死,陳淵身形立刻恢復原狀,一頭白髮重新變回黑色,雙手的朱厭真火隨之斂去。
同時激發朱厭真血與無名神通,真元消耗太大,甚至無法維持百息時間。
若不是隻需對付一頭兇獸,周圍沒有其他威脅,陳淵也不會直接用出底牌。
他降下遁光,喚出飛雲劍,將冰狼兇獸的一身冰晶鱗甲剝下,又割下一雙翅翼,從其屍體中取出一顆散發出絲絲寒氣的黑色妖丹,一併收入芥子環中。
這種冰狼兇獸在冰火境中較為常見,以往進入絕靈島的問天宗修士,有不少人遇到過,只有這一身鱗甲與翅翼有些價值。
這就是大型宗門的底蘊,在歲月的積澱下,對一處險地的瞭解遠超普通修士。
即便問天宗已經覆滅千年,陳淵還能從中受益。
若不是慶幽真人的識憶,他現在還在冰原之上,頂著風雪前行,苦苦尋找兇獸。
他屈指一彈,一隻火鴉飛出,將冰狼屍體燒成灰燼,然後駕起遁光,身形一折,往北邊飛去。
冰屬性兇獸的內丹已經到手,接下來只需再擊殺一隻火屬性兇獸,就能透過第一道試煉。
陳淵一連飛遁三天三夜,遁速極快,地窟中的寒意漸漸消失,溫度越來越高,甚至達到了炎熱的程度。
他已經離開冰原,來到了沙漠下方。
陳淵放緩遁速,仔細尋找火屬性兇獸的蹤跡。
這兩天以來,他又撿到了兩株靈草,一株八百年,一株五百年,都是玉清海中比較少見的種類。
兩個時辰後,陳淵還是沒有收穫。
雖然遇到了一群形似豹子的火屬性兇獸,但其實力只相當於築基修士,他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趕路。
忽然,一道隱隱約約的巨響從遠處傳來,彷彿極遠處響起的一聲悶雷,傳入陳淵耳中時,已經變得似有若無。
陳淵心中一動,身形一折,朝巨響傳來的方向飛去。
地窟中空間狹小,任何聲音都能傳出極遠。
這有可能是兇獸在互相爭鬥,也有可能是其他進入地窟的修士,正在與兇獸爭鬥。
無論如何,陳淵都要一探究竟。
若是兇獸廝殺,他正好漁翁得利。
如果是其他修士妖獸進入了地窟,更加不能錯過。
三大宗門與妖獸王族多次探索絕靈島,都知曉地窟存在。
昆鋒肯定也會進入地窟,也許就是他在與人交手。
陳淵放緩遁速,散開神識,飛出十餘里,前方傳來的巨響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頻繁。
終於,他的神識看到了正在交手之人。
一名年輕修士正御使著一柄飛劍,分化出數十道劍光,對一道陣法連連狂攻。
劍光往來縱橫,斬在陣幕之上,陣幕劇烈搖顫,發出一聲聲巨響,在地窟中聲傳百里。
在陣幕之中,站著一名女修。
她面色蒼白,一頭秀髮凌亂垂下,嘴唇緊抿。
左手虛託著一個陣盤,盯著那名年輕修士,一雙美眸中,滿是不甘之色,正是紀老鬼的弟子敬舒涵。
年輕修士有結丹後期的修為,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年紀,唇紅齒白,面容稚嫩,但看向敬舒涵的眼神卻冷漠異常。
忽然,年輕修士面色微變,攻向陣法的劍光齊齊停下,轉頭看向斜後方,高聲道:“哪位道友大駕光臨,還請出來一見!”
就在陳淵看到兩人時,他也發現了陳淵的蹤跡。
陳淵不再隱藏身形,加快遁速,來到兩人身前。
他已經想起了年輕修士的身份,此人在雲天老祖進入廣場後,曾行禮問候,此時又出現在地窟之中,定是鎮海宗修士。
而他御使著一柄飛劍,使出了分光化影之術,竟是一名罕見的劍修。
敬舒涵看到陳淵,眼神一亮,蒼白的臉上立刻煥發出光彩。
年輕修士看到陳淵只有結丹中期的修為,但目中的戒備之意卻並未消減半分。
他拱手一禮:“道友請了,在下鎮海宗齊浪,此女乃是天機門魔脩敬舒涵,齊某正欲除魔衛道,還請道友不要插手。”
只有三大宗門的修士與妖獸王族,才知曉地窟之密,他拿不準陳淵的身份,又不好直接出言詢問,故而自報家門,出言試探。
陳淵面露訝色,拱手回禮:“原來是齊道友,久仰大名,在下陳淵,忝為正氣盟客卿長老,只是偶然路過此地,並無插手兩位爭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