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盯著昆鋒,目光格外熾熱。
懷中貼著胸口存放的錦囊,此時變得滾燙起來,猶如懷揣著一個火爐,時刻提醒著他,眼前的昆鋒身懷真靈精血。
就在半個時辰前,陳淵打坐過後,傷勢盡復,王霖和敬舒涵也已恢復如初。
“兩位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陳淵問道。
敬舒涵和王霖對視一眼,均是有些不解。
敬舒涵斟酌了一下,說道:“我等既然已經得到雷獸精核,自然是離開風雷海,前往魔原。想要透過第三道試煉,難度可是不低,時間不容浪費。”
王霖跟著點了點頭,他名義上雖是敬舒涵師兄,但一直埋頭修煉,遇事一般都是敬舒涵做主。
“在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既然兩位道友要進入魔原,那就暫且別過吧。”陳淵拱手道。
敬舒涵驚訝道:“道友不與我二人同行?”
王霖眉頭一皺:“不知道友有何要事,我二人能否幫得上忙?”
兩人體內的血禁和秘術,都需要陳淵施展手段抹去,擔心他一人獨行會出現意外,內心都不想與他分開。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陳淵笑了笑,“在下知道兩位道友的顧慮,這樣吧,我在兩位道友體內留下一道火種,以免在透過第三道試煉之前,沒有再見的機會。”
“必要之時,我可操控這縷火種,抹去紀老鬼在兩位道友體內留下的血禁和秘術。”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需要兩位道友的神魂之力作為薪柴,火種才能燃燒起來,不知兩位道友意下如何?”
王霖眼神一亮:“還請道友出手!”
“有勞道友了。”敬舒涵盈盈一拜。
“還請兩位道友放開心神,勿要抵抗。”陳淵道。
兩人齊齊點頭,陳淵激發朱厭真血,一頭黑髮變成雪白之色,右手浮現一層白色火焰,腳下一點,來到敬舒涵身前。
他抬起右手,在敬舒涵額頭輕輕一拂。
敬舒涵下意識地閉上雙目,只覺額頭一陣溫熱,然後一縷黃豆大小的白色火種出現在自己的神魂空間之中。
白色火種一閃之下,化作一個寸許大小的火焰印記,附在神魂額頭之上。
當她睜開眼時,陳淵已經轉身離開,來到王霖身前,同樣在他額頭上一拂。
在兩人體內留下一縷朱厭真火後,陳淵一頭白髮重新變回黑色,手上的朱厭真火也徐徐斂去。
陳淵提醒道:“兩位道友勿要刺激這兩縷火種,否則會傷及神魂。”
“等到緊要關頭,我會激發火種,趕在紀老鬼之前,抹去兩位道友體內的血禁和秘術。”
“只是此火以神魂之力為薪柴,到時兩位道友的神識可能要受損一些,但不會傷到根本,日後只需休養一番,就能恢復如初。”
兩人均是應了下來,陳淵對他們的戒備,也減輕了許多。
這種朱厭真火的運用之法,需要對方配合,但只要種下之後,就如附骨之疽一般,無法抹去,除非陳淵收回火種,或者將其激發。
這兩縷火種雖然無法滅殺兩人,但也能重創兩人神魂。
當然,他還需要藉助兩人之力,只要他們不心存異念,他也不會如此行事。
敬舒涵和王霖也知道這白色火種的兇險之處,不難猜出陳淵的心思。
但為了擺脫紀老鬼的控制,他們甘冒風險。
陳淵道:“兩位道友,火種已經種下,在下告辭……”
轟隆!
他話音未落,一道隱隱約約的雷聲傳來,隨後一股熾熱之意席捲全身,如在火海中走了一遭,但下一刻,這種感覺又驟然消失。
王霖霍然轉過頭去,望向雷聲傳來的方向:“這是……五行雷晶!”
“這種烈焰焚身之感,應是一塊丙火雷晶,且聲勢如此驚人,這塊雷晶定然不是尋常的上品雷晶。”敬舒涵道。
“至寶出世,不容錯過,在下欲前往查探一番,不知兩位道友意下如何?”陳淵道。
敬舒涵面露遲疑之色:“我等三人都未修行火行功法,這塊丙火雷晶至少在八百餘里之外,氣機波及範圍如此之廣,肯定會引起眾人搶奪,還是不要參與其中吧?”她一心只想擺脫紀老鬼的控制,對其他寶物一律不感興趣。
“敬師妹所言甚是,陳道友,當務之急是透過試煉,這丙火雷晶,實無爭奪必要。”王霖與敬舒涵的想法一樣,同樣出言勸道。
但陳淵卻是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