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淵三人都點頭應下,分散在島礁上,盤膝打坐。
陳淵只是催動飛雲劍與風雲鈴迎敵,真元消耗不多,只是單純吸納天地靈氣。
松石先生與他一樣,默默打坐,並無任何特異之處。呂歸則是拿出了一塊水屬性上品靈石,極為奢侈地吸納靈石中的靈氣。
魏長宏則是握著一枚玉佩,天地靈氣齊齊往他身邊湧來,吸納靈氣的速度竟然不亞於使用上品靈石的呂歸。
陳淵真元最快恢復過來,散開神識,查探周圍環境,防備妖獸偷襲。
無聊之下,他不免多看了被濃郁靈氣包裹住的魏長宏一眼。
魏長宏手中玉佩呈淡綠色,被一層淡淡光芒包裹住,如呼吸一般閃爍不定,極有規律。
過了一會兒,松石先生也真元盡復。
他對陳淵一笑,然後拿出一卷泛黃的書籍,搖頭晃腦地讀了起來,時而微笑頷首,時而眉頭緊鎖,還不時用毛筆在上面批註兩句,完全沉浸其中,不理外物。
陳淵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對松石先生的這番做派已經習以為常,這一路之上,此人只要一有閒暇,便會拿出書卷苦讀。
據呂歸所說,這位松石先生是一個書痴,而且儒家修士要誦讀經典,養一口浩然正氣,故而養成了這個習慣。
儒家法門在九仙洲上大行其道,但在玉清海中極為少見。
陳淵與魏長宏一開始看到松石先生這個做派,還頗為驚異,但後來也慢慢習慣了。
又過了一會兒,呂歸與魏長宏也恢復完畢,睜開雙眼。
呂歸手中的上品靈石化為粉末,隨風飄散。
魏長宏則是把淡綠色玉佩系在腰間,不時閃過一道淡淡的光芒,極有規律。
這枚玉佩是一件低階法寶,有寧心定神,鎮壓邪祟之效,魏長宏時刻佩戴在身上。
呂歸見眾人都已恢復真元,沉聲道:“我們這就起程吧,那座島嶼在萬妖海深處,至少得趕兩個月的路。”
陳淵與魏長宏都點了點頭,松石先生似是讀至酣處,用毛筆在書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幾行字,才把書和毛筆收入芥子環中。
他這枝毛筆也是一件極品靈器,筆尖濃墨不散,不需蘸墨,就能奮筆疾書。
松石先生對看向自己的三人一拱手,歉然道:“在下略有所得,耽擱了時間,咱們這便動身吧。”
呂歸笑道:“無妨,松石道友手不釋卷,正合儒家功法精要,待養出一口純正的浩然正氣,突破後期瓶頸,指日可待。”
松石先生苦澀一笑:“承呂兄吉言,我在結丹中期蹉跎六十載,用盡各種辦法,始終不得寸進,也只能把破境希望寄託在先聖經典之中了。”
魏長宏道:“松石道友何必憂慮,你手中有通天令,只要在絕靈島中找到那幾種破境靈物,定然能夠突破後期瓶頸。”
松石先生搖了搖頭:“進入絕靈島的結丹修士中,大半都是去尋找那幾種破境靈物的,在下一介散修,豈敢與那些人爭鋒。”
陳淵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這松石先生倒是毫不貪心。
絕靈島中有幾種外界早已滅絕的上古靈物,對結丹修士破境有奇效。
每一次絕靈島開啟,都會有壽元將近的結丹修士,進入絕靈島尋找這幾種靈物。
松石先生在瓶頸前頓步六十載,卻能不起貪婪之心,著實難得。
若不是陳淵提升修為受限於肉身強度,這幾種靈物對他無用,肯定會想方設法爭奪一番。
四人駕起遁光,繼續趕路,特意在千丈高空飛遁,有意避開海中妖獸。
偶爾會碰到禽妖,但在四人聯手之下,不難將其打退。
兩個月後,四人有驚無險地來到了萬妖海深處。
這一日,呂歸忽然放緩遁速,其餘三人不明所以,跟著停了下來,看向呂歸,目中閃過疑惑之色。
呂歸目光在陳淵三人面上掃過,肅然道:“再有數百里,就到了那座生長著金鱗果樹的島嶼。”
“那隻七級金羽雕警惕異常,萬萬不可打草驚蛇。”
“若是讓它逃脫,喚來化形金羽雕,我們不僅無法得到金鱗果,還會丟掉性命。”
松石先生道:“一切全憑呂兄做主。”
陳淵道:“陳某隻管出力,呂兄曾經與這隻金羽雕交過手,應該已經有對策了吧?”
魏長宏卻是皺眉道:“我等四人聯手,那隻金羽雕肯定不是我